入秋,天气开始转凉,但南方依旧闷热。
楼璟带着自家夫君,捡着有树荫小道,不急不缓地走走停停,花五天才到越州。
“去越州刺史府等你。”萧承钧在岔口处勒马,向左是去越州首府越城,向右则是赵家所在——姑苏。
赵端如今是副事不关己样子,生怕沾染上是非,他个亲王,自然不会屈尊降贵再去巴结赵家。
“天黑之前就去找你。”楼璟在他脸上亲口,他就去看赵熹眼,损他两句,也没什正经事,耽搁不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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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福看起来没有受什刑,只是憔悴得厉害,有气无力地跪着,也不等人问,就竹筒倒豆子地把陈贵妃如何指使他,要他害死皇太孙事,五十地说出来,“……每次都是罗公公与联络,叫将凤仪宫中诸事都记下来,小不识字,就只能等着与罗公公碰面才能说……”
“看来与鸾仪宫罗吉脱不干系,”纪酌看眼脸色不好淳德帝,知道他有些不相信,心中还是袒护陈贵妃,便不打算给他开口机会,接着道,“皇上,以臣之见,不如把罗吉交到内侍省去,让沈连来审,也免得冤枉陈贵妃。”
淳德帝打从见到陈贵妃跪在地上,脸色就有些不好,他向来是信任陈贵妃,在他看来这个女人十分温驯,纵然有些心机,但都上不得台面,眼就能看出来,心中对此事便有些不信,听闻让沈连来办,这才面色缓和些,“皇后说得有理,此事事关重大,应当交给内侍省。”
“皇上,臣妾冤枉啊,”陈贵妃听闻此言,脸色大变,“无端端捉臣妾宫里掌事太监,这不就是坐实臣妾加害皇太孙罪名吗?”
十六个幽云卫分作两拨,跟着两人左右分开,绝尘而去。
赵家在姑苏城势力很大,随便问就能找到赵府所在。
赵家在越州几代经营,府邸占地极广,建在个阳坡上,远远地看上去,白墙灰瓦,参差错落,很是
“究竟是怎回事,让内侍省去查吧,在切水落石出之前,陈贵妃暂时禁足鸾仪宫,无诏不得出宫。”淳德帝不耐烦地摆摆手,甩袖离去。
沈连刚从青州回来,朝中局势就有大变动,赵端走,陈世昌那老匹夫很是得意,这让沈连十分不满。
陈世昌为害太子,把青州弄得团乱,最后却得他去收拾烂摊子,河道生意因为那些难民作乱,亏进去不少钱。
“启禀公公,宫中送个人来,说让内侍省彻查,”小太监前来禀报,“据说是查出来陈贵妃毒害皇太孙,宫里就把鸾仪宫掌事太监罗吉送来审问。”
“哦?”沈连挑眉,转转眼珠,瘦削脸上露出抹阴桀笑意,“走,咱们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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