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音跟现场表演不同。
没有灯光，没有观众。
陆延唱出第
句，眼前始终就只看得到肖珩个人。
即使没有舞台，耳机里热烈、狂妄
声音仿佛依旧可以冲破这间逼仄录音棚。
肖珩某瞬间甚至以为自己回到
四周年散场那个舞台上。
陆延走过去：“……玩什
。”
肖珩：“斗地主，他们都录完？”
陆延从他边上拿瓶水，拧开说：“嗯，就剩下人声部分。”
陆延喝完水，又咳几声试嗓，问：“想听吗？”
肖珩抬眼。
陆延：“第二小节，节奏快。”
大炮弹这已经是第三遍，有些崩溃：“重来？”
陆延说：“你先歇会儿，你现在手感不太对。”
大炮出来转悠两圈，转换心情之后继续进去录，这次倒是遍过。
肖珩坐在后面沙发里，四下环顾，这间录音棚跟他想象得差不多，不大，甚至透着股穷酸劲儿。
是整个人看着更硬些。除此之外他实在想不出他大哥曾经换过什发型。
陆延作势又要揍他，被李振躲开。
李振边跑边喊：“姓肖，你管管他！”
然而肖珩完全副“
对象干什都对”态度。
李振：“……算，就不该指望你！”
对肖珩来说。
好像全世界就剩下他声音这个说法并不确切。
因为他，就是整个世界。
陆延捏着水瓶领着他去调音台：“坐这，戴耳机。”他把监听耳机往肖珩头上戴。
隔绝所有声音后。
肖珩再度听到陆延声音时，他和陆延只隔着扇玻璃窗。
男人穿着件宽松长袖T恤，戴着耳机，调整麦克风高低，他手上戴条银链子，对帕克比个准备就绪手势。
陆延单手扶上麦架，等前奏过去，他声音这才不加任何修饰地传过来。
大部分设备都是二手。
墙上贴着不知名乐队海报。
陆延在录音棚工作状态跟平时不太样，对细节吹毛求疵，效率低他就很想骂人：“李振，你对得起这小时百零五块钱吗？”
李振：“……”
等录完所有乐器，陆延才把监听耳机摘下，扭头看到他男朋友坐在边上，手指又搭没搭地点着屏幕，偶尔分神看他眼。
打闹间，几人进棚。
帕克已经提前做好准备。
大炮先录，陆延坐在帕克边上。
这几年录歌录下来，他对调音台上各种按键熟悉得不能再熟，基本操作不需要帕克动手，他就已经提前按下按键，沉默几秒后对里头人说：“这段不行。”
大炮：“怎又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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