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遇道：“在人死后，从他
天灵盖凿个小孔，把水银灌进去，你猜会怎样？”
冬至感到
股寒意从脚底升起，他禁不住慢慢后退，嘴里喃喃应和：“会怎样？”
何遇起身看他，露出个心满意足笑容：“把人埋在地里，再过七七四十九天，就可以把人皮完整剥出来。”
冬至干笑：“胡说八道吧，这怎
可能？”
“怎不可
果然是有个人站在那里，看起来还有点熟悉。
冬至认出对方，大喜过望。
“何遇！”
何遇背对着他，正蹲在地上，手里还提着个灯笼，正往前看，见冬至跑过来，还回头竖起手指嘘
下，示意他小声点。
碰到熟人冬至稍稍减轻恐惧。
冬至往两边看去，走道两旁稀稀落落还坐着人。
只是没有人趴着睡觉或玩手机，更没有人谈天说笑，全都直挺挺坐着，姿势僵直，说不出古怪。
借着手机发出光，冬至定睛看，这些人神色木然，眼睛圆睁，就像……
蜡像，或活死人。
他为自己想象力打个寒噤，转身就想退回餐车。
是有什需要，可以联系
。”
吃完碗面功夫，足够冬至跟对方交换联系方式。
少妇姓徐，徐宛，人如其名，温婉清丽，可惜命运不济。
徐宛再三感谢，脸感激，冬至离开时候，又让女儿跟哥哥说再见。
彤彤似乎听懂，慢吞吞却乖巧地抬手挥挥。
“你为什会在这里？也是被困在这里？这地方太奇怪，们快找法子出去吧！”冬至赶紧去拉他。
“等等，你看这灯笼！”何遇道。
“灯笼怎？”冬至莫名其妙看着他手里那盏小小，灰黄色灯笼，里面烛火微弱摇晃，欲灭未灭。
“这盏人皮灯笼快坏掉。”何遇脸神秘兮兮。
“什灯笼？”他还以为自己耳朵出毛病。
但当他回头时候，却发现身后原本餐车车厢也消失，取而代之是条同样幽深昏暗列车通道。
真是见鬼！
冬至心跳加剧，他加快脚步往前走，但车厢似乎永远也走不完，那个个面无表情，死气沉沉乘客，被手机光线照，脸上甚至泛着诡异青色。
别说出声询问，他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旁边冷不防伸出只手来抓住他。
憋着口气走许久，终于发现前面隐隐绰绰透出点光亮，冬至大喜过望，几乎是路小跑过去。
不知怎，冬至忽然想起那个朝他挥手影子，心头莫名蒙上诡异阴霾。
告别徐宛母女，他提着零食往回走。
穿过节车厢之后，他忽然感觉有些不对。
四周比自己刚刚路过时还要昏暗，头顶甚至连盏夜灯都没有，连人也变得很少。
……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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