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此时有只苍蝇飞进嘴里,估计他也是不知道。
唐泛见就忍不住逗他:“七郎怎说也是在香河县土生土长,难道竟然没有来过这里吗?”
贺澄顾着看那些新鲜玩意,眼睛都有些不够用,对舅舅问题,也只是胡乱地点点头又摇摇头。
旁边唐瑜替他回答道:“他来过这里,不过不是初十五时候,也没有这热闹。听族学里先生说,平日里还有不少学生逃学跑出去玩,唯独七郎从来没有这样做过。”
这小侄子可真是比自己小时候还要乖啊,唐泛感叹道,边对唐瑜说:“七郎毕竟是男孩,这样太安静也不好,男孩总要摸爬滚打不娇气,长大才能生得好,若是不经挫折养在深闺,以后别又是个姐夫。”
懂事开始,就很少感受到来自父亲关爱。
原因无它,那时候贺霖屡试不第,整个人性情已经逐渐发生变化,变得越发阴沉易怒,就连儿子出生也没有给他带来太多喜悦。
唐瑜毕竟是女子,不可能常常带贺澄出门,小贺澄便只好困在方寸天地里,平日见得最多,来来去去无非就是那些人。每回跟父亲起,不是被无视,就是被训斥。
照唐泛说,贺澄这性子没有长歪,已经算是万幸。
香河县不如京城繁华,不过每逢初十五,这里都会有庙会,因为县城近郊出云寺香火旺盛,连带也带动周边系列营生,吃喝玩乐,赶集上香,摆摊算命,也算是十分热闹。
唐瑜叹道:“是啊,你说得有理,又何尝不知,只是先前他爹不带他出来,总不能让他独自在外头晃荡,若没有长辈看着,怕是要跟族学里那些同窗样学坏!”
唐泛闷哼声:“这贺霖真该愧为人父!”
见贺澄瞅着糖葫芦发呆,唐泛询问过其
这天,县城里大姑娘小媳妇会到出云寺去上香,有些为抢头柱香,甚至半夜就过来排队,大户人家带成群丫鬟下人,浩浩荡荡,平民百姓没那个条件,顶多就是携老扶幼,不过即使如此,街道上也人满为患。
今天是七月初,又因为临近七夕,上香人就更多。
尤其是那些家里还有待嫁闺女,或者儿孙到适婚年龄,无不想到去跟菩萨求个姻缘,甚至还有不少有意向人家,直接就将寺庙当成相看地点,带着女儿/儿子,以上香名义,假装不经意地偶遇,既可以让小儿女彼此相看,混个脸熟,又不违背礼法,实在是举两得。
为此官府不得不派出衙役来维持秩序,以免发生因为人太多而导致踩踏事件。
贺澄从出门到现在,小嘴就直处于微张状态,没有合拢过,脑袋转来转去,令唐泛不由得为他脖子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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