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黑发年轻人猛然想起,本来,他应该更早地醒过来,像现在这样和眼前夜华发母亲好好说说话。
下意识地抬起另边还在输液手,阮向远替床边坐着这位虽然上年纪但是出门定妆容精致、十分臭美中年女人将小缕散落头发扶扶——
可惜……
“这缕头发专门放在这里装自然好吗不要搞乱发型!还有不是还在输液敢不敢不要乱动来动去啊?”中年妇女非常不领情地拍开儿子手臂,“所以你到底要不要去看下你妹?”
“……嗷!”
,法院那边动作很快,他们要求你做完康复,能恢复正常人生活时候就要立刻到监狱里去服刑,二十五年,如果表现好话,说不定可以减刑——你不要木着个脸啊儿子,都快被自己感动哭,你好歹告诉下你有没有被安慰到?”
“……有点有,也有点没有……总之……所以二十五年会不会太长点?出来都快五十有没搞错啊啊啊啊?”
“你不是说你经受得住打击吗才说啊现在给摆出这副震惊模样是要干嘛告诉你不会因为告诉你真相而内疚!”
“……所以出生那年压根就是老爸医院在搞‘割盲肠送儿子感恩大回馈’活动才有吧?!”
“少废话,警告你你在监狱里面也要给老娘好好学习,否则出来之后连扫大街都没人要你!”
阮向远痛呼收回爪子,此时此刻正陷入严重“他妈不孝子啊”自责中自然阮母说什都好,下意识点点头,正准备问娘亲要不要起去,却在这时候,病房门从外面被推开——
走进来阮向远他爹。
男人手上还挂着很显然是刚刚脱下来白大褂,脸上金丝框眼镜很显然就是副业界精英范儿,年过五十却保养得不错,走起路来与其说是医生其实更像是军人般虎虎生风!从小到大,阮向远对于他这位严肃得有时候近乎于刻薄爹有种既害怕又盲目崇拜扭曲情节。
所以大学毫不犹豫地学医。
原本打算毕业之后,也能以优异成绩靠自己实力考进父亲医院,好歹得到次表扬——不
“是搞错?不是要安慰吗?”
“就是在安慰你啊,老老实实告诉你现实然后坦然地跟你起面对替你出谋划策,总比总瞒着你事到临头才给你当头棒好吧?”
“……啧,真是这种歪理也能被你说通。”
阮向远总觉得自己被忽悠,但是想来想去又好像觉得阮母说得好像又挺有道理,于是从头到尾都紧紧抓着床单角手终于放松下来,就在他心中稍稍变得平静时,阮母温暖柔软手轻轻覆盖上他手背——
这个触感让阮向远觉得非常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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