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宛没敢耽搁,当日出城,赶半日路寻过去。
连日来钟宛吃不少闭门羹,钟宛已经做好被拒之门外准备,不
郁赦眸子颤,拿起点心走。
钟宛最终也没明白郁赦跑这趟是为什,郁赦心,海底针,太难琢磨。
钟宛病本就好泰半,郁赦来那日他连出两场汗,彻底退热,隔日就大好。
身子好后,钟宛又开始记挂仍留在宣琼处那张脉案。
记录着安国长公主是在太裕四十七年六月有孕脉案。
钟宛闭嘴。
钟宛时间有点冲动,要不要故意动下?让郁赦摸到什不该摸……
算算。
郁赦也许会剁自己。
片刻后,郁赦给钟宛换好里衣,起身坐到旁椅子上,摘蒙在眼上发带,长舒口气。
悉悉索索声响,听到郁赦轻微鼻息……和郁赦微凉指尖。
钟宛难耐皱眉,尽力让自己想点别,他咬着牙,突然想到什,脱口问:“你当年也是这给换衣裳?”
钟宛感觉郁赦僵下。
钟宛难以置信:“连着半个月啊,你……你这自律吗?”
郁赦没答话,他将钟宛汗湿衣裳丢在边,拉起被子替钟宛盖好,拿过干净来,双手探进被子里。
把宣琼藏匿守陵人事捅出去不难,毕竟那是三个喘气儿大活人,宣琼抵赖不得,脉案就不同,随手放在哪儿都有可能,只要宣琼咬死不承认,就拿他没法子,同样法子是走不通。
钟宛周转数日,寻到个史老太傅留给他人,前朝起居令史,汤铭。
汤铭曾经也是史老太傅门生,算起来还是钟宛同门师兄,只是汤铭致仕多年,钟宛在之前根本不晓得自己还有这个师兄。
钟宛查过后才知道,汤铭给先帝做十二年起居令史,今上继位后,汤铭十分知趣辞官,消失在人前。
汤铭无妻无子,不同任何故人来往,要找他费钟宛好番功夫,最后还是让林思帮忙,才查探到汤铭如今住在京郊个庄子上养老。
钟宛尽力装出不甚在意样子,道:“谢、谢。”
郁赦阴着脸,道,“无事,走。”
钟宛呆呆,这就走?
钟宛迷迷糊糊,不忘道:“桌上点心,你带去吧。”
郁赦怔下,钟宛以为他误会,忙道:“不是上次你退回来,是让从心新做,还……应该还是热。”
动作竟有几分娴熟。
钟宛抿下嘴唇,闭着眼小声道:“那会儿……老实吗?”
郁赦依旧没说话。
钟宛尽力忽略郁赦,拼命找话来讲,又结巴道:“那你给擦身时候……”
钟宛听郁赦在自己耳畔不耐道:“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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