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落云低声道:“那你不早些回来。”
霍临风伸手:“属下食言,撑伞赔罪。”
二人朝不凡宫深处走去,路长长,黑黢黢,雨声掩盖呼吸声。霍临风撑伞,容落云提灯,奔波路马儿乖乖跟在后头。
阵风来,马尾摆个不停。
容落云发丝拂霍临风湿衣。
容落云继续走,渐渐走到长街。已经亥时,杜仲该回来罢?他如此想着踱至第三道子门后,这里背风,稍微暖和些。
灯前雨丝细密,他盯着,立着,等着。
亥时过完,进入子时,雨时大时小地泼下来,将油纸伞敲得轻颤。滴答滴答,鱼躲莲花底,人躲屋檐下,就他味地伫在门后。
至丑时,容落云快要将灯柄捏断。
这时疾风烈雨中,传来阵遥遥马蹄声。
霍临风归至冷桑山下,纵马无休三百里,周身冷如堕冰。“开门!”抵达宫外大喝声,外门开,牵缰奔入,踏碎截昏黑凄冷。
第道子门再开,第二道,待远处第三道门启,星暖黄烛光亮在角落。
“吁!”他急急下马,湿透衣衫溅出水花,雨水顺着他额角狂流不止。大步跑近,他猛地顿住,看清角落处人是容落云。
容落云提着灯,撑着伞,静着张脸面望着他。
“宫主。”他大胆上前,步钻入伞下,“凄风苦雨,当心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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