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落云闻声转身:“你回来。”却见二十多个兵齐齐望着他,神情肃穆,水面无波,显然已经瞧很久。
脑中嗡声,他急急向后退,慌乱中后仰跌倒。
众兵呆若木鸡,不凡宫匪首打压他们多年,如今竟在腰高水里乱扑腾……这还不算,似乎听见声“救命。”
晃神工夫,将军已经游去。
水太浅,霍临风游近走两步,单手把容落云打捞起来。另手攥着衣裳,里头装着三条红鲤,他极力忍笑:“无碍罢?”
及至正午,容落云汗流浃背,抬眼被水波扰乱心思。
或许,他可以下水凉快番?经过昨日,估摸已经无妨罢?
容落云壮壮胆子,脱掉外衫中衣,赤脚朝水中踱去。脚掌触水,凉爽之意从脚心向上蔓延,勾引他步步继续。
湖水漫至膝盖,淹没大腿,逐渐达到腰间。
他定住不动,慢慢屈腿浸湿上半身,手臂刨几下。堂堂位宫主,好歹也是个杀人不眨眼高手,就如此这般,蹲下起来,在偌大灵碧汤泡澡。
你哪有这般软乎……当好糊弄。”
霍临风失笑:“那硬着练兵去。”
容落云闭目挥手,咕哝句“回见”。
湖岸边,大伙儿列成排洗漱,凹下去块是刁玉良。霍临风献出营帐心有不甘,走近踹小儿入水,惹得众人哄笑。
刁玉良此人,在哪里落水,就在哪里游圈。他鱼似漂来漂去,个猛子扎进深处,再露面时逮几只小虾。
容落云呛出泪花:“挖掉你们眼睛!”这色厉内荏模样只坚持瞬,他抹把脸,含恨带屈地上岸。
霍临风跟在后头,乐得肺腑抽搐,直到瞥见地面阵法才休。他拾起沓宣纸,顾不得擦水穿衣,就那般湿淋淋地看起来。
张接连张,有需拼凑,有曾修改
容落云乐在其中,并且无法自拔。
……以至于没发觉朝他靠近人群。
霍临风率众兵游回,操练许久皆无力说笑,穿过水幕游来,发觉前方泡着人。扬臂暂停,全部定睛看着那身影,削肩细腰,马尾尖儿沾湿。
起起伏伏,在及腰深水中闹腾。
许久,霍临风回神:“……容落云?”
待时辰到,刁玉良打头,霍临风殿后。穿过瀑布和山洞,游至山那边广阔碧湖,整队水兵开始操练。
日光最明时,湖边马车晃晃。
容落云悠悠转醒,下车瞧,四周寂静仅剩他人。洗漱穿衣,去火堆旁寻半条烤鱼,边吃边走进将军营帐。
转悠遭,他给自己找点事做,取出纸笔布阵。
以湖岸土地为盘,以鹅卵石为棋,掐算人数,预设凫水速度,他头都未抬地钻研个把时辰。起初蹲着,后来跪着借力,最后累得跌坐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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