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问出口,杜铮不知从哪儿冒出来,慌忙喊道:“抱月,交给就得!”跑去夺下香火,送走抱月,亲自点燃廊下纱灯。
他边点边瞧,宰相肚里能撑船,深知容落云是个肚里能酿醋,路点到屋外那盏,接住霍临风递来眼色,扯道:“少爷,这几日劳累,早些休息罢。”
容落云抢先步:“杜
容落云狠心:“就殉你!”
那他们情意便是至死不渝,霍临风将容落云拥住,庭院落叶堆积,梁上鸟雀叽喳,这方景致格外太平。
霍临风道:“明日先去陵园,然后随去军营。”
容落云答应:“带上狼崽子,咱们家三口。”
仿佛听见叫它,狼崽从屋里蹿出来,支棱着尾巴跑到二人脚边。容落云怕霍临风松开他,转去抱这小畜生,于是脚将狼崽踢出去。
容落云不住地点头,眼鼻酸胀,几乎要落下泪水。他和霍临风就这般守着,等白氏闭目渐渐睡去,才起身离开大屋。
跨过门槛,容落云拽住霍临风衣袖,怕人瞧见不妥,只用指尖揪住小块布料。霍临风却坦然,反手握住容落云,路牵着回到别苑。
“知道你伤心,”至廊下,霍临风说,“为和娘伤心,是不是?”
容落云道:“你爹临走时悄悄对说,倘若战死……”他不忍说完,“假如没来,或者早点说原谅他,他是不是就不会死?”
霍临风认真道:“此战凶险,兵力不得不分散开,再加上秦洵武功高强,种种因素共同导致这个结果。”他捉住容落云肩膀,“就算爹未曾杀你双亲,为胜,他也会战到最后刻,宁死不降。”
狼崽滚动两遭,呲牙亮爪,扑回来蹿到容落云身上,尚未来得及作威作福,被霍临风拎着后颈腾空。这家三口没个善茬儿,纠缠折腾着,吓得那窝喜鹊离巢飞尽。
天黑得越来越早,闲云压更是昏暗,还未消停呢,从庭院角门拐进来人。纤秾合度,穿身轻盈摇曳软缎裙,素手捏着香,停下,将围廊尽头第盏纱灯点燃。
容落云问:“她是谁?”
霍临风顾左右而言他:“就是个掌灯丫鬟。”
容落云可不好糊弄:“叫什?”
容落云发颤:“真?”
霍临风说:“换做大哥,大哥也会,换做是,也会。”
容落云把环住霍临风腰身,收紧手臂箍得死紧,倘若是霍临风出事,他实在不敢想象。
“,胆子真不大。”他口齿不灵地说,“伯母虽是介女流,却坚强得叫钦佩,你若是有什好歹,,……”
这话不吉利,又是桩假设,合该就此暂停。霍临风却静静等着,等不及,甚至催促追问:“你就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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