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落云被迫启唇,这儿不疼,后头感觉便格外清晰,他苦着脸,低眉臊眼竟有点委屈。霍临风把他搂近些,手掌隔着衣裳暖他后腰,问:“那难受?”
容落云说:“不碰就不疼。”多难为情,声音小得像咬耳朵,“突突地胀,感觉都坏。”
手掌稍微下移,覆盖在尾椎骨上,霍临风道:“哪那容易坏。”嗓音变得黏糊,藏不住心猿意马,“给你揉揉,傍着。”
容落云放松身体,依傍着,伏在霍临风
霍临风松口气,不接那剑,转身返回榻边坐着,小狼闻见肉味儿,从他怀中爬到小桌旁,守着碟肉脯开荤。怀中正空虚,容落云跟来,擎着剑杵在他面前。
“真让刺剑?”霍临风问。
容落云“嗯”声:“刺以后,不许再提刺你事儿。”
霍临风若有所思,仿佛在思量这买卖是否划算,约莫片刻,他夺下长剑咣当扔,道:“见血不吉利,给你掌得,离近点。”
容落云迈近半步,鞋尖儿抵住脚榻,霍临风依旧懒懒模样,倏地,伸手将其腕子扣,捉着旋半遭,另手在那臀上轻轻地拍。
房中安宁又热闹,安宁是心绪,热闹是声响。霍临风斜倚小榻,屈着腿,露着笑,好似个闲懒惬意公子哥。
“太平,接住!”他扔块肉脯。
小狼猛地蹿,叼住嚼起来,三两下便吞。霍临风得趣儿,往床边瞄眼,见容落云盘腿坐在那儿练功,观音似,清肃得叫人不敢亵渎。
他发坏,又捻块肉脯,冲着床边稳准地掷。小狼眼中只有肉,哪管旁,纵着身子飞跃而去,容落云陡然睁眼,只见迎面口獠牙。
“嗷呜!”
“嗯……”容落云闷哼,“疼!”
霍临风说:“都没使劲儿。”
容落云赧然切齿:“你昨夜使!”
窗外是寒冬冰雪,这副羞恼情态却含着春意,霍临风真切地瞧着,拉扯,绊脚,把容落云拐带到两腿上抱住。容落云咬着下唇,人家旁人咬着,是欲语还休娇貌,他呢,好似不知疼,咬得薄薄瓣嘴唇要破皮。
霍临风掐住那下巴,用力:“松开。”
小狼挨掌,滚落地毯上,翻着肚皮凄惨地叫唤。霍临风起身过去,抱起来,边抚弄边阴阳怪气:“儿啊,你娘就是这般狠心人,当初他还刺剑呢。”
容落云算是晓得,这笔旧账估摸镌刻在霍临风心头,时不时翻出来,既装可怜,又臊白他,简直是烦透。
刷啦,他抽出长剑,下床朝霍临风走近。
“做甚?”霍临风惊,“又要刺?不至于罢?!”
近至身前,容落云将剑奉上:“你刺剑,以后扯平谁也别说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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