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里光线更强,五颗玛瑙躺在桌上,等着纪慎语来挑。纪慎语跑进屋拿刀
他大概明白,大家是嫉妒他轻易地拜丁延寿为师,玉销记好几间,每个人都能吃股,他个外人来侵占份,必然招致不满。
唯独丁汉白不同,丁汉白在意似乎只有他本事,他要是个草包,估计这人能天天冲他翻白眼儿。
丁汉白坐在丁延寿旁边,抬手揽住丁延寿肩头:“爸,这样吧,让五师弟露手,也想见识见识纪师父高徒是个什水平。”
他说完眼尾扫到纪慎语身上:“珍珠啊,你愿意吗?”
纪慎语咬着后槽牙:“愿意。”答应完极不死心,“师父,能换个名字吗?”
严厉些,父占比重大,那就亲昵些。可是纪芳许刚死,纪慎语就另拜新师远走高飞,压根儿担不住纪芳许疼爱器重。
丁汉白见识过纪芳许作品,隔着时空年岁缅怀对方,撩被子把叹声掩住:“纪师父,你这徒儿忒不孝,帮你收拾他。”
没等他想出收拾人损招,丁延寿先给他们兄弟几个立规矩,第条就是“不许欺生”。姜采薇也在,看气氛沉闷便说:“姐夫,他们都差不多大,很快就玩儿起。”
丁延寿带着厚片眼镜,目光不用逡巡,直接锁定丁汉白:“总在店里忙,顾不上看着你们,你们小姨就是眼线,什都知道。”
姜采薇崩溃道:“哪有开始就把眼线亮出来?!”
丁延寿感觉肩头大手在施加力道,心想逆着亲儿子意,那肯定礼拜都不得安宁,况且琢磨番,感觉珍珠也不错,便揶揄道:“珍珠呢,柔、润,有福,看挺好。”
直到去机器房选料,纪慎语耷拉脸就没晴过。丁汉白带路开锁,脚踢开门,日光倾泻把几箱几柜料全照亮。
姜廷恩没忍住:“哥,也想……”
丁汉白打断:“你想个屁。”
纪慎语两眼发直,然而还没饱够眼福就被挡住,丁汉白颀长身体堵在面前,大手抓着把玛瑙:“选个。”
纪慎语纹丝不动地站着,他知道丁延寿今天开会是给他立保护法,可越这样越不安,其他人本就对他到来颇有微词,现在估计更不爽他。
丁汉白最不爽,憋半天终于说:“爸,你也别说什欺生欺小,这行只欺负种人,就是手艺烂。”
丁可愈附和道:“大伯,们几个当初是你观察好几年才收,凭什趟扬州七天乐就多个徒弟啊。”
丁汉白又想笑又生气:“去你七天乐,爸那是奔丧!”
纪慎语坦然地看向那四个师哥,丁可愈说完被丁汉白骂,丁尔和却不动声色地颔首沉默,算是同意,而姜廷恩年纪小性子直,立刻认同般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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