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见过最厉害人,文韬武略,你无不通,琴棋书画,皆已是大家风范……其实有时候也会想,是不是这位置给你坐更合适些。
“谁准你声不响就进房间?”徐京墨挣下,萧谙就笑眯眯地放开他手,“阿盛,阿盛?!”
“哎呀,阿盛现在应该走不开哦……猜他大概在请教尹昭剑法吧?”
“你!”
“好哥哥,别生气,好不好?”
萧谙先服软,他从袖中拿出小瓶药油,轻轻捉起徐京墨手腕,在腕子生出淤痕地方轻轻地涂抹、揉搓着。他目光垂落下去,话中带几分落寞:“来就是想同你道个歉,对不住,是脑子热胡说八道……只是不想与盛琉成婚,也不愿婚事成为桩交易,更不想看到你对这些都无动于衷模样。”
之力就将他打回挣扎数年泥泞之中,使他回忆起初、潮之时,有如附骨之疽般心凉。
萧谙从怒火中抽身,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什,几乎是立刻就后悔:“哥哥,……”
徐京墨点也不想再和这人纠缠下去:“放手。”
“陛下乃是天子,为人臣子不该插手天子家事,是臣逾矩。”徐京墨敷衍地行个礼,看都懒得看小皇帝,“另外,臣若是想找个乾元,不过是勾手之间事。这种小事,就不劳烦陛下!”
萧谙站在原地,看着徐京墨拂袖离去身影,目光渐渐、渐渐沉下去。
想……你能更在意些。
萧谙闭闭眼,轻轻地叹口气,而后道:“你意思已明白……如果这是你所希望,如果这是大衍所需要,会做好该做。”
徐京墨缓缓闭上眼,他想,这样就很好,切都走上正轨。
屋内没上烛火,片浓稠夜色中,萧谙那愧疚目光几乎化作实质,盯得徐京墨莫名觉得浑身都热起来。
许久之后,徐京墨听到青年声音响起来:“哥哥,没有那个意思,从来都没有因为你是坤泽而看轻你,更不想让你随便找个乾元应付情、潮。”
…………
此夜月高风清,但注定是个难眠夜。
徐京墨是真被萧谙气到,他边换下衣服,边在心里将萧谙祖宗十八代都骂遍,躺到床上时,仍是满心愤懑。
也不知过多久,徐京墨终于有困意,迷迷糊糊地睡过去。半梦半醒间,他感到有人进他屋子,而后慢慢地坐在他床边。
这下徐京墨睡意全无,翻身起来就要去抽床边佩剑,但他手被双炽热手抓住,那温度熟悉得让他有些糊涂。还没等他开口,床畔青年先委委屈屈地开口:“哥哥,知道你生气,但也没必要气到弑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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