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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幼珍眼认出章烬就是上回在店里吃饭那个“板寸儿”,很惊讶居
“炮哥儿。”
离开时候,程奶奶给他们俩人塞个钵仔糕,红豆味,大概是嚼着钵仔糕缘故,章烬从程旷声音里咂摸出丝甜味。
他倏地转头盯着程旷,心里有个声音在叫嚣着:第二次。
要是再有次……再有次……就亲他。章烬心说。
“你是炮哥儿?”章烬初中开始就在夜市摊子那片混,颇有些名气,石宝学校刚好在附近,他听到这个称呼有点耳熟,忙不迭地冲章烬哈腰,顺便套回近乎,“哎哟牛批!那个什,石宝,旷儿发小,穿开裆裤玩到大铁哥们儿,他朋友就是朋友。”
啊?哎快别扫,怎能要客人扫地,像什话!”
可“章俊俊”也是个“不听老人言”小朋友,程奶奶没拿到扫帚,只好去抹桌子。她看看程旷,又看看章烬,无可奈何地叹口气:“你们哪……个两个,都忒不懂事。”
章烬隔着灯笼望向柚子树下蹲着人,颇有些鬼迷心窍,再次确定,这个姓程名旷小王八……帅哥就是他揣在心里人。
哪怕是要跟他捡垃圾、收破烂——章烬忍不住想——老子都甘之如饴。
遍地都是爆竹皮,两个人从程奶奶家出来,天上恰好放起新轮烟花,路边水沟被照得亮晃晃。章烬看见前方不远处有个人开着手机闪光灯,朝他们这边摆摆手。
章烬悄声地瞥眼程旷,促狭地想道:剃头挑子头热……旷儿也是你叫?
“嗐,要不是现在有事儿,非得请你俩上那儿去耍耍,”石宝晃晃手上打包盒,程旷蓦地怔愣下,这时石宝扭头问他,“旷啊,你看见叔?”
“没有。”他说。
石宝郁闷地挠挠头:“平时天到晚在这附近躺尸来着,怎今天整天都不见人呢……唉,不跟你们说,去找那倒霉疯子,妈就是事多,非让给他送口饭吃。”
程旷咽下最后口钵仔糕,下意识地理理围巾,倏忽有些紧张。
“程旷!哎哟去,真是你啊。”
章烬眯起眼,认出此人就是当初坐在桑塔纳里骚扰程旷垃圾。
“唷,这哥们儿是谁啊?以前怎没见过……你同学?”石宝上下打量着章烬,觉得十分眼熟,但凭他那既不中看也不中用脑瓜子,已经想不起这号人物。不过这位看就不太好惹,他笑嘻嘻地补句:“都带回家过年,关系够铁啊。哥们儿怎称呼啊?”
章烬看他不怎顺眼,挑起眉,面不改色地说句瞎话:“章大炮。”
石宝愣下,望着程旷,结巴着确认遍:“大炮……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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