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死畜生!”她挎着菜篮警惕地站在楼梯上,恨恨地咒骂这条恶狗。
王老太正赶着出门买菜,今天儿子和女儿都要上她这儿吃团圆饭,本来就忙忙匆匆,谁知道家门还没出就碰上拦路狗,王老太又急又气,骂完狗还要骂主人。
这时候章烬上来,小畜生狗仗人势,立马凶狠地蹦起来,王老太铁青着脸,悻悻地闭嘴。
这个没素质流氓轻蔑地斜她眼,从鼻子哼出声,回敬她句“老不死”,然后带着杂毛儿进屋去。
屋门甫关上,王老太就啐口,把晦气呸出去,才蹽开腿赶紧下楼。
天常常不是先有裂缝、继而慢慢塌下来,大多数时候毫无预兆,轰下就塌。
这年除夕夜对章烬而言尤其漫长。
大早,巷子里就热闹起来,鞭炮声此起彼落,章烬带着杂毛儿出去溜圈,顺便买几副春联。
他拿刷子和浆糊,胳膊底下夹着春联,径直往楼上走,杂毛儿蹦蹦地跟在后面。它跟着章烬停在二楼,伸着脖子巴巴地凑上去嗅装浆糊桶,似乎想要伸舌头舔口。
章烬蘸浆糊时候,没留神在杂毛儿鼻子上刷下,把它黑鼻头蹭白。
走到院子外,她碰上拎着菜回来向姝兰,向姝兰客气地对她笑笑。王老太觉得她笑起来更像个狐媚子,因此没给这女人什好脸色,径直跟她擦肩而过。
章烬模样随向姝兰,王老太看母子俩谁都不顺眼,她不禁又想起刚才在楼梯上情形。起初她在气头上没多想,现在才认真回忆遍,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那只畜生怎会蹲在二楼呢?二楼学生明明已经走呀!门又是怎开?
而且她记得小流氓上来时候,手里还端着个糖盒——这种糖盒她家每年都摆,大年初早上,小孩子拜完年就往盒子里抓把零食吃。
王老太皱着眉,感觉小流氓有些古怪
杂毛儿着急忙慌地往后缩几步后,仰着脖子打个响亮喷嚏,把它那缺德主人逗得笑逐颜开。
在程旷搬来之前,章烬巴不得炮把二楼轰,连带着那对扰民事儿逼情侣,眼下这儿俨然成他根据地。章烬给自己根据地贴上春联,顺便进去巡视圈。
程旷东西都还在,但章烬总觉得少点什,他让杂毛儿看着屋,自己下趟楼。杂毛儿尽职尽责地蹲在屋门口,边摇尾巴边用前爪挠痒痒。
没会儿,楼梯间响起脚步声,杂毛儿竖起耳朵望过去,鼻子抢在眼睛之前就嗅出老冤家味儿,龇起牙咧开嘴,对她“汪”两嗓子。
王老太没想到流氓家狗居然跑到二楼,被吓个猝不及防,捂着胸口“哎呦”叫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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