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倦走过来时瞪眼轻松将生死挂在嘴边陆清则,脸色不虞:“范大人,公务繁琐,先去忙吧。”
哎,被听到。
陆清则垂眉耷眼,当起鹌鹑。
范兴言看他从侃侃而谈到被抓包样子,不等陆清则开口挽留,就幸灾乐祸地起身行礼告辞,走得飞快。
陆清则张张嘴,只得在宁倦还没兴师问罪之前,立刻先截断话题:“听说林溪已经康愈?们就快离开江右,事不宜迟,尽快与他说清楚吧。”
若是他独自来前,首先就得对上潘敬民等人。
光潘敬民就够他吃不消,除潘敬民外,还有那些投机倒把*商,推三阻四、阳奉阴违下级,稍不注意,被吃都反应不过来,阻碍重重。
陆清则摆摆手:“能这快整理好秩序,还是陛下功劳,没做什。”
俩人正面对面坐在亭子里,熏风阵阵。
范兴言到江右,就扑进病患所忙活,要不是今日回来汇报情况,俩人也见不着面。
皆非:“老师,少吃点这个,当心你牙!”
陆清则叹口气,也没挣扎,老实松开手,擦手时喃喃:“连吃点甜食自由也没吗?”
宁倦听他自言自语,又好笑又心疼。
恨不得把全天下所有好吃好玩都堆到陆清则面前,让他挑选,但眼下为他身体,也只能小心谨慎些。
陆清则猜测果然是对。
宁倦没好气:“老师,下次你再这般
前几日见面,顾忌宁倦在场,范兴言都不好多问,现在仔细观察着清减几分陆清则,忍不住叹气:“怀雪,听闻你大病场,差点没醒来……”
陆清则眨下眼,笑:“听小刀说?哪儿有那夸张,现在不是好好,就当是节省衣料。”
范兴言简直哭笑不得:“怀雪,你也太乐观。”
陆清则上辈子直笼罩在死亡阴影里,这辈子又在鬼门关反复横跳,对生死颇有点看淡心态,随意道:“药也喝,让调养也调养,尽人事听天命,身体不争气,也没法子,总不能成日里愁眉苦脸、唉声叹气吧,那样岂不是死得更快。”
范兴言眼睛瞪,还没“呸呸呸”,边上就传来刻意踩重分脚步声。
在宁倦严令与范兴言监督之下,各地病患所都被修整番,清理出来秽物用石灰消毒。
徐恕也呈上最终药方,推及到各地病患所。
如此过几日后,再交上统计名单,果然就几乎不再有新染疫者出现。
“九成以上病患服下药后,都有明显转好,不再呕吐腹泻。”
范兴言面带喜色:“听闻堤坝也已重建成,多亏陛下与陆大人,若是没有您二位亲临,江右情况恐怕不会这快就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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