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不见,似乎是变,沉稳。
又好像变得更不可控,更疯。
陆清则胸腔里有股说不上矛盾闷躁,走会儿,感觉有些乏累,才坐下来歇歇。
他坐着这个位置,在几簇高高花丛之间,他身体本来就瘦削,被花丛隐,不特地绕过来都看不见,两个路过小宫女正好在另边偷下懒,小声说两句闲话:“……真是大喜事啊。”
“不过咱们直待在宫里,也没见过有什陌生人被接进宫呀。”
结果宁倦已经离开。
陆清则怔怔,他其实很习惯想要找宁倦就能立刻找到,或者即使不找,宁倦也会主动跑来黏着他,很少会有落个空情况。
心情愈发烦躁。
陆清则紧紧身上厚厚大氅,不想再待在这座宫殿里,抬步穿行过前面梅林,往外走去,径直走出宫殿。
竟也没有人来拦他。
年新年时候,陛下像是突发奇想,忽然在宗族里挑个孩子,带进宫在膝下养着。”
“……什?”
长顺见他有反应,赶紧继续道:“是个父母双亡孤儿,但是颇为聪明敦厚,陛下私底下从不跟咱家说这些,但咱家看得出来,陛下可能是想把这个孩子过继到名下,培养他当……储君。”
陆清则心口不知道是酸麻多些,还是恼怒多些,简直不可置信:“他年纪轻轻,过继个孩子当储君?!”
宁倦知道自己在做什吗!
“宫里到处都在议论,陛下向来不近女色,从未见陛下对谁展露过笑颜,总不会是宫中宫女罢……”
“听说前朝大臣都很
宁倦似乎并不担心他会走。
也对,这里是紫禁城,皇帝地盘,宁倦不用担心他会跑掉。
即使跑掉,也得担心下段凌光脑袋。
何况身边估计跟着个暗卫。
宁倦对他说,他会听话,他在京郊听闻京中逸闻,三年前清洗之时,宁倦也确没有累及旁人。
长顺平日里谨小慎微,也就敢在陆清则面前说点真心话:“陛下心里藏事,从不与谁说,有次半夜,咱家守着夜,不小心打个盹儿,醒来陛下就不在屋里,闹得可大,所有人都在找陛下去哪儿,结果第二天早朝前,陛下又好端端地回来,眼睛红得很……陆大人,陛下很听您话,他说您想让他当个好皇帝,他会好好当,不让您失望,所以他回来上早朝。”
陆清则扶着门框,阵头晕。
在外三年,他时常梦到宁倦独自站在高塔之上仰望明月,那道孤寂背影,忽然就和现在宁倦重合。
他在做什?他不是尊贵无双皇帝陛下吗。
他闭闭眼,吸口气,转身换个方向,又快步走去书房,胸腔里挤着无数想说话,快得长顺都没能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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