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则这几日频繁出入书房,又调取不少密档来看,果然是为段凌光。
就那关心段凌光吗?连通商事都要替他操心。
但是心里再酸唧唧,宁倦也不会表露出来,坐到陆清则对面,开口道:“近来京中有乞丐传出关于西南歌谣,着人去查番,今日逮到最先传出两个乞丐。”
陆清则眉毛也没动下:“哦,然后呢?”
“他们说是在京郊家客栈附近,被个戴着斗笠年轻公子吩咐。”
以后若是陆清则愿意,再补办个册封大典,陆清则若是不喜欢那热闹,那这样也行。
即使他私心很想与陆清则拜天地、入洞房。
“聊完?”
宁倦走进暖阁,见陆清则靠在炕床上在看书,悄悄瞄眼他脸色。
没生气,看来心情好许多,昨晚睡得那迷迷糊糊,想来也没发现他半夜爬上床去。
豫豫,步三回头地离开暖阁。
钱明明离开不久,宁倦也下朝回来。
这几日大臣们苦闷得很,呼天抢地,见陛下丝毫不为之所动样子,更是悲伤不已,所以每日早朝都难免要比往日拖沓上个时辰。
宁倦有些不耐,耽误他回来看陆清则。
至于那些什妖后祸国、想想帝师教诲类言论,只当没听到。
宁倦脸上难得带丝笑,英俊非常,少几分前几天发疯时那种危险攻击性,目光微灼,注视着他:“怀雪猜猜,是谁?”
陆清则顿顿,放下书,心平气和:“陛下不是知道吗。”
宁倦眸光闪动,盯着他,想要确认自己在陆清则心里位置:“你回来应当是为给史大将军祭扫,却又停留两日,是为,对吗?”
玉白指尖无意识揉皱书页,陆清则抿抿唇,生硬地道:“西南若是反,百姓安稳日子也得到头。”
“承认关心很难吗
陆清则感受着后颈还留存着若有若无痛意,瞥他眼,刺他:“陛下不是说不准见钱明明,堂堂天子,怎还朝令夕改。”
宁倦有理有据:“说是‘你不便去’,又不是说他不便来。”
陆清则:“……”
陆清则又气又好笑:“算,早些派人送他去见段凌光吧。”
宁倦默默,想到方才长顺来回禀,说钱明明怀里还多几本文书,问,是陆清则准备,让带给段凌光,顿时心里泛酸。
而且他那日早朝时没有开玩笑。
宁倦行事向来就不怎遵循什皇家规矩,他已经将陆清则名字加进玉碟,去祭告祖宗。
或者说,只是去通知下祖宗。
虽未有册封大典,但在实质上,陆清则已经算是他“皇后”。
这是他最想做事,陆清则就是不愿,他也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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