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倦心口微热，忍不住握住陆清则
手：“怀雪……”
他还以为陆清则抛下他，不要他
，但陆清则即使在外，也帮他留意着这些。
陆清则不太自在地抽抽手：“四处走走，顺便看看罢。西南不太太平，漠北那边可不能也出事，
听说鞑靼那个三王子乌力罕，把他爹又斗倒下？”
鞑靼内乱几年，大齐喜闻乐见，但若是乌力罕这时候又针对大齐，西南和漠北同时乱起来，情况就会有点糟糕。
宁倦颔首道：“乌力罕前些日子递来信，愿意向大齐称臣，继续上贡，请求乾元
宁倦蹙下眉，脱口而出问：“你没见到他吧？”
当年宁琮对陆清则做事，他还记得清清楚楚。
陆清则愣
下，猜到宁倦是想起什
，失笑：“自然没有。”
宁倦脸色缓缓。
蜀中天高皇帝远，自他崭露头角后，宁琮听闻京中传来道道消息，害怕被报复，就龟缩在蜀中没出来过。
？”看他这副样子，宁倦笑意反而深深，“怀雪，只有心虚，才会避而不答。”
陆清则感觉自己又有点恼。
也不知道是怎回事，三年前他心态平和，容易被惹恼是宁倦，三年后反而颠倒角色，他变成那个容易被三两句话就惊扰心湖人。
他轻吸口气，在心里默念几声“心如止水”，将手里书搁到桌上：“陛下这几年削藩，得罪不少藩王，各地藩王不满，但碍于您手里兵权，并不敢有什动作。”
宁倦心情已经好过来。
前几年，宁倦被陆清则死打击得差点心神恍惚，直到看到陆清则留下那封信后，才勉强振作起来，忙着收拾崇安帝留下来堆破事，便直没机会对宁琮动手。
既然宁琮又找死，他当然不会再放过。
宁倦指尖敲敲桌面：“已派人前去蜀中探查，旦拿到证据。”
他眼底掠过抹冰冷杀气：“杀无赦。”
陆清则淡定地抿口茶：“也路过过靖王宁璟封地，与怨声载道蜀中不同，宁璟在当地风评甚好，百姓交口称赞，停留个月余，倒是没见他屯养私兵，但此人心机深沉，也不得不防。”
陆清则明知道待在京城附近也有被发现可能，还是因为担心他多留几日，至少说明他在陆清则心里占位置，比段凌光多多吧？
宁倦托着腮，眨不眨地盯着陆清则：“嗯，知道，但削藩事，势在必行。”
坐在对面皇帝陛下眸里烧灼着片火焰，滚烫而热烈感情览无余。
半点也没收敛。
陆清则给他盯得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烧起来，只能努力让自己不被宁倦影响：“去过蜀中，宁琮在当地肆无忌惮地屯练着私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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