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白日里不样,这双眼睛冰冷阴郁,带着点邪。
是被心魔控制谢酩。
楚照流:“……”
你怎又醒。
是他下手还不够重吗?
人解决,还得安慰安慰伤心小凤凰,楚照流推开窗户,啾啾扑腾着翅膀飞进来,瞪着床上安睡谢酩,摩拳擦掌。
楚照流用手指蹭蹭小家伙脑袋,递给它把瓜子:“你爹最近脑子不太好,别跟他计较,嗯?”
啾啾收到瓜子,眼睛亮,什烦恼都抛到脑后,不跟谢酩般计较。
楚照流勉强帮谢酩和小凤凰维系下濒临破碎父子情,感到深深疲惫,施个清洁术,脱靴子和外袍,钻到床上,靠在谢酩身边闭眼睡过去。
肆虐风雪被大阵阻隔在外,神药谷夜色浓稠而静谧。
并肩回院子。
进屋,楚照流把他按到床上坐着,准备在甜言蜜语里把人打晕。
处于神志不清中谢酩冷不丁出声:“又要打晕吗?”
楚照流吓跳,心虚地缩缩手。
然而谢酩并未有其他举动,浓长睫毛低垂下来:“你想做,不反抗。”
再重谢酩真要变傻子吧?
他想起燕逐尘叮嘱,不动声色地悄然伸出手,就想把这个不稳定谢酩打晕,嘴角笑意自然:“晚上好啊,谢宗主。”
岂料手还没落下去,就被攥住。
谢酩攥着他手腕,翻身将他压在下面,衣物摩擦声在静夜中格外清晰,睡在窗边小吊床上啾啾探头探脑地看眼,见没什事,又缩回小脑瓜,继续睡得香甜。
楚照流睡眠向来极好,闭上眼就能香甜入梦,觉到天明,今晚却杂梦频频,又梦见些破碎画面。
除在床上难以描述,还有柄剑。
那柄剑从后背穿透梦中谢酩胸口,滴滴答答鲜血顺着剑尖涌出,恍惚间看不清那把剑形状,但剑上没有名字。
分明那剑洞穿是谢酩,楚照流却似身有同感,于阵说不出寒栗与剧痛中惊醒,眼底还残留着薄泪,在朦胧视线中,撞上黑暗中双血红双眼。
楚照流眨两下眼,将眼底薄雾眨去,看清近在咫尺这双眼睛。
楚照流被他衬得活像个冷血无情负心汉,手不上不下,啼笑皆非地想:幸好谢酩总是冷冷淡淡不动声色。
若是平时就这样,他不得被吃得死死?
作为补偿,楚照流改为搂住谢酩脖子,凑过去在他唇上亲下:“谢宗主,你好像在撒娇样。”
谢宗主瞳孔微微睁大,竟然动也不敢动。
楚照流觉得可爱极,忍不住又亲口,坏心眼地舔下他唇缝,察觉到面前身体越来越僵,才窃笑声,温柔地打晕他:“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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