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捆成粽子王孙公子又骂又叫,以为自己马上就要被烧死,全然不知那些禁卫军拎着桶里泼洒全是刚从湖里打上来水。尚不知事孩童被唬得哭都哭不出来,这时他们眼前黑,就失去意识。
很快有人注意到耳边没婴孩啼哭声音,也没那些年纪较小弟弟慌张哭叫。
因为被捆着不能动弹,只能拼命伸着脖子看那边动静,随即他们脸色大变,以为禁卫军终于动手。
——不是要活活烧死他们,而是先杀他们,再放火烧掉尸体。
“吴家走狗!李家畜生!”
孟戚跟着到墨鲤身边,房梁嘛,他熟门熟路。
这孩子生得很漂亮,瞧着也很有力气,蹬腿挥胳膊终于把襁褓折腾散。
婴孩眼睛不像成人,看远处东西是模糊,此时孩子歪歪脑袋,疑惑地啃起手指,为什房梁上影子变成两个呢?这时乳母趁机把孩子重新裹起来。
“走吧。”孟戚戳戳墨大夫肩,以传音入密说。
墨鲤回过神发现自己跟孟戚挨在起蹲在房梁上。
子。这里已经靠近王宫东面,据说宫中以湖为界,边住着宁王妃妾,另边住着所谓龙子凤孙。
乳母不知怎逃脱抓捕,她藏在这处小楼里,发髻散乱,衣裳沾着泥泞与尘土,正流着泪低声哄着婴孩。
墨鲤轻轻跃上房梁,想看眼襁褓。
小儿存活不易,别说受惊颠簸,就算好好地躺在摇篮里,都有可能出现惊风急症。
主要是这哭声听着有些异常,越来越低,襁褓还在不断地抽动。
可怜宁泰城世族权贵被误以为是幕后黑手,祖宗十八代都给骂遍。
禁卫军察觉到异样,过去查探,赫然发现年纪较小王孙贵胄莫名其妙昏迷过去,顿时警觉起来。
阵兵荒马乱之后,个身披轻铠貌似将军英武男子大步走来,直接查那些跟着昏迷乳母,皱眉
得亏是皇宫房梁,比较粗。
墨鲤深吸口气,像来时样无声无息地离去。
“咿呀呀。”
婴孩冲着他们背影挥胳膊,乳母抬头时只看到窗外片火光,惊惧地往里屋去。
离开这座楼阁墨鲤循着外面动静,路往湖心岛而行。
墨鲤悄无声息地到乳母头顶上方,俯首看,那孩子睁着圆溜溜眼睛,脸颊微鼓,约莫有三个月大,所以被襁褓裹着很不舒服。只是皇家规矩大,又在逃亡,乳母恨不得把孩子藏得严严实实,哪里敢松手。
夜间屋内仍有些闷热,给这抱着裹着,孩子很不耐烦。
哭累准备歇歇婴孩,忽然看见房梁上影子。
——婴孩与野兽,对灵气最为敏感。
哭声停,孩子看着房梁,咯咯地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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