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平姿势垮台，斜倒在地，两腿蜷曲睡得人事不知。
小孩戳戳他
脸
红/袖随意嘱咐几句后离去。
张平仍旧跪在地上
动未动。
皇甫桀也没有开口让他起来，只是笔划地临他帖。
屋子里很安静，不知道什
时候皇甫桀停下
笔，转身面对跪伏在地上张平，默默地看着。
张平还是未动。
张平缩着身子战战兢兢地跟在红/袖身后。
“张平。”
“奴婢在。”张平条件反射样立刻答道。
红/袖看看他，三个月不见，这名十五岁少年太监已经只剩下层皮，原本老实乖巧、还有那份纯朴天真不见，换张满是惊恐和害怕卑微脸。
“唉，说你老实，你怎就这傻呢？里面那人值得你付出这样代价吗？”红/袖叹息，兔死狐悲。好好孩子，就这废。
笑声。
闭门思过后皇甫桀再次出现在太学院，他看起来还是跟从前样，又好像有点不样。
当三皇子手下名侍奴在三皇子授意下，“无意间”打翻他砚台，结果向来忍气吞声皇甫桀竟然站起来就给那侍奴脚，还狠狠骂他句：瞎你狗眼！
三皇子惊诧之下大怒，却听皇甫桀阴沉沉地跟他道：“三皇兄，愚弟蠢笨，皇兄们怎教训都可以。可不能让这帮贱奴也骑到
头上，丢皇家面子和威严。”
二皇子鼓掌大笑，直道甚是甚是。
皇甫桀终于从椅子上跳下来，走到张平身边。
张平气息很安宁。
皇甫桀蹲下/身，撅起屁股低头去看张平脸。
张平维持着跪伏姿势，两手心向上放在头前，已经睡熟。
皇甫桀推推他。
“算，以后你就好好侍候四皇子吧。过两天，再拨个宫女过去照顾。”
张平连声应是，头也不敢抬起。
看到红/袖送张平进来，皇甫桀只在书桌前微微抬抬头。
红/袖不以为意，皇甫桀对她态度向如此，害怕到不敢说话地步。
张平进屋，立刻以极为标准姿势跪趴在地，口呼：“奴婢张平，叩见四殿下。四殿下万福安康。”
大皇子也道：“老四说得不错。老三，你这侍奴是要好好重新教教规矩。”
三皇子也是个精明主儿，拍桌子，“瞎眼狗东西！出去给本殿跪着！”
那侍奴连忙跪拜磕头，出去到院子里跪着。
三个月后，变得非常老实非常听话张平被送回瑞华宫。据说其中有将近两个月他都在养伤，因为大皇子不想让他死，说要把这个贱奴教好送给老四做礼物。
贤妃看到这小太监本想责罚，看他趴在地上抖抖索索脸呆痴样子，也没兴致，挥挥手让红/袖送他去四皇子院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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