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平站在床前等着,想自己要不要跪着等。想想,他跪下。
张平低着头,再次想以后该何去何从。
他用自以为对小孩好方式帮助这位四皇子、甚至教导他。
可事实告诉他以他幼稚和浅薄,他根本没有办法去做小孩导师。更别说保护他。
“奴婢去把蜡烛点上。”
小孩松手,张平点上烛台。
“您饿不饿?奴婢去给您弄点吃吧。”张平再次回到床前,垂头等小孩指示。
小孩用很阴沉眼光瞪着他。
“殿下,请问您对奴婢有何吩咐?”张平感受到对方目光,也不敢抬头,小心翼翼地问。
张平忍不住感叹,觉得自己要变得更成熟、更有担当才行。
待身体恢复知觉,张平抱起小孩走到床前。
想要把小孩放到床上,但怎都没办法把小孩从他身上扒下来。
左手拿下来,两只腿起勾到他身上。
去拿右手,左手又再次缠上来。
,见他不醒,干脆挤到他怀里,头依偎进他胸膛,小手搭上他腰,只小短腿跨在张平臀部上,也闭上眼睛睡。
还好张平半夜惊醒,否则就任这两只在金秋十月觉睡到第二天早上,不病才怪。
张平醒来就注意到胸前火热团。小孩因为寒冷,恨不得把自己硬塞进张平身体里,扒着张平跟只猴子样。
张平抹抹脸,苦恼啊。
他本来是想逃出皇宫,可是这个孩子让他如何放得开?带他起走吗?大概不等他们走出京城,官兵就已杀到方鼎村。
“大哥。”
嗯?
“你是大哥,不是奴婢。”
张平低头讪笑,“那都是奴婢以前胡说,殿下莫要当真。”嘴里烫伤还没长好,张平说话有点含糊。
小孩骨碌下转个身,后脑勺朝着张平不说话。
到后来,小孩可能知道有人想把他从张平身上弄下来,这下不管张平怎去掰他手都没用,小孩越搂越紧,死活不肯松手。
张平哭笑不得。喂,小鬼,你这样还让不让人睡?
“殿下,请您见谅,奴婢身上有伤,能不能请您下来?”张平恭敬地道,嗓音有点嘶哑。
小孩手立刻松开。张平把小孩平放到床上。
小孩手拉着他衣襟不肯放。
他年纪不大经验也不足,但什该做什不该做,他还是很清楚。
张平锤锤脑袋继续苦恼。他待这位皇子方式对吗?经过这三个月“教育”,他已经不敢肯定。
现在想想,三个月前他何其幼稚!
他以为自己能帮到皇甫桀,结果呢?他不过是个最低贱、最卑微无品太监罢,他有什资格和个皇子称兄道弟?就算他不受宠,也不是他这种身份可以高攀。更何提去帮助他、教导他?
也许他真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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