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游重新看向江黎，眼里不自知地带上点同情。
“这你也没法怪他，毕竟是小木头。”桑游道。
“你也知道
，就2班那对，每次下雨天停操大课间，都要在走廊上牵个手聊个天，这
明显都看不出来，别说他自己
。”桑游叹
口气，抬手在江黎肩上拍拍，“你多努努力，争取……”
桑游猛地回过神来，不敢置信看着自己搭在江黎肩膀上手，把抽开。
妈他不是来干架吗？怎还劝上？？？
可戴上念珠那瞬间，当脑海里闪过全是“等它摘下”念头后，他就知道躲不过。
他避不开自己，更避不开那人。
四周静得不像话。
桑游口气喝完剩下小半瓶水：“他知道吗？”
问完，桑游就自觉问句废话。
他半垂着眸，从外套口袋里拿出罐薄荷糖含片，随手倒把，口气扔进嘴里，干咬几下。
含片被生生咬出硬糖感觉。
江黎身上情绪有些惊人，桑游闭嘴，良久，他开口：“所以你自己都不知道？”
江黎左手微动，含片随着动作撞在罐壁上，发出两声响动。
“嗯。”他应声。
黎开口。
桑游脸硬得像是别人欠他八百万：“不知道。”
江黎拧上盖子，又是副“能打架就懒得吵吵”模样。
桑游啧声：“什时候开始？”
江黎对小迟事似乎直都挺上心。
“该！”桑游自掐把人中，抢过江黎手上薄荷糖罐，学着江黎模样往嘴里倒把，“谁让你把心思动到小迟身上，你当
死啊？顺风顺水这多年，你就该吃点苦……靠，江黎你买什鬼东西，这辣你干咬？”
江黎从他手里接过薄荷糖，单手扣上：“还打不打。”
“打个鬼，”桑游到现在腿还是软，“不打，勉强看在们勉强算个竹马份上，今天放过你。”
连用两个“
果然，下秒。
江黎已经敛好情绪，微偏过头，语带凉意淡声开口：“你说呢。”
桑游：“……”
也是。
看那样也不像是知道样子。
是真不知道。
可能是内生热忍不住想碰他时候，可能是听到他说疼，去钟山时候，可能是他摸着猫说要替他加功德时候，也可能是他说“陪你”时候。
那情绪陌生又浓烈，周而复始。
不是没想过避开。
因为想过，所以才戴上念珠。
也正是因为直都挺上心，所以他根本没往别地方想。
江黎：“不知道。”
桑游：“？？？”
“还学说话？你真想打架是吧，行，起来，今晚不把你打出原形就不姓桑！”
桑游撸起袖子正要起身，江黎却已经往后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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