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顾戚笑下:“严格说起来,你得喊声学长。”
路言重新转过身去,“可以,打住”意思很明显。
顾戚有些可惜:“怎不继续?”
路言几乎敢肯定,顾戚见过他,很可能就是在ASPDC上。
切东西忽然变得有迹可循起来。
路言开这个口,就没想过要再囫囵过去,他转过身来,有答案后,反倒变得格外平静:“没有见过你。”
顾戚放下笔:“因为当时高,在高中组。”
路言听到答案,怔下。
路言闭上眼睛。
他没有。
寝室彻底安静下来,只有纸张偶尔翻动细微声响。
就在顾戚以为路言差不多睡下时候,却忽然听到声:“顾戚,你参加过ASPDC。”
声音不重,却很清醒。
顾戚声音很轻:“睡吧,很晚。”
聊胜于无灯光,路言也不知道顾戚能用它来看什。
路言怕顾戚再因着这灯把数据写错,耽误事,还伤眼,最终开口:“台灯电量够你用到天亮,不用这省。”
顾戚朝上铺方向看眼。
还是原来姿势,背对着他。
放回原位,多余个眼神也没给,只抬头看着路言:“怎?”
路言知道顾戚看见,沉默很久,视线没再闪躲:“那些试卷,班主任给。”
顾戚:“嗯。”
路言皱着眉:“你就没什想问?”
顾戚:“你想说?”
高中组,那所有事情都解释得通。
两人都没想过,个彼此都瞒话题,会在这样个时间、地点,这无波无澜地坦白,平静到好像只是在谈论刚刚那个灯亮,还是暗问题。
可偏偏,似乎又谁都不觉得意外,好像就该这样,默契得近乎诡异。
路言:“所以你是回国之后,重新读高中?”
顾戚“嗯”声:“家里人怕不习惯国内模式,定要从高读起。”
顾戚笔尖顿:“嗯。”
路言没有迟疑,直接开口:“什时候?”
顾戚:“两年前。”
两年前……路言知道他猜对。
两年前,他初三。
只不过这次埋得更深,连带着说话都像是闷在被子里,有些瓮声瓮气。
顾戚心也跟着软下,道:“知道,你先睡,很快。”
应是应,可灯该怎样还怎样,连象征性调亮度都没有。
而这句“你先睡,很快”,被顾戚说出来,又落在路言耳朵里,莫名有种,他在等顾戚起睡感觉。
路言:“……”
路言没说话。
顾戚轻笑:“那就没有。”
路言重新躺下。
顾戚走到门边,熄灯。
寝室下子暗下来,只有书桌上开盏台灯,还被调到最暗那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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