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说,就没有人知道嘛。”柳弦安分给他半,权当封口费。
阿宁眉毛鼻子都皱:“不要,不好消化。”
柳弦安听而不闻,继续吃着点心,在村子里到处溜达,穿身大袍子,将自己飘成个活靶子。眼看着明日就要除夕,白福教弟子却迟迟不来绑人,他也比较郁闷,因为直待在这里,还挺无聊。
阿宁直叹气,公子竟然会有嫌无聊天,当初那个睡就能睡整天,还觉得睡觉十分有意思人是谁,难道有骁王殿下,就连三千世界都懒得再去吗?
主仆二人在村子里逛大半圈,也没等到邪教杀手,只好悻悻回房。在暗中保护他骁王府侍卫却不敢松懈,依旧四散守在村子里,原以为今日又会无所获,没曾想,竟真守来动静。
他,而且二公子此时也恰好在西南,可……”可全山庄出名纨绔,连药名都记不住几个,怎突然就摇身变,给人看上诊?
柳弦澈被他碎碎念得头昏,你问,去问谁?他看着手中药方,越看越匪夷所思,医术是全天下最无法蹴而就东西,这事实在诡异过头。还没等他厘清前因后果,村民们已经纷纷拿着药方前来排队,有些人还额外多端盘子糕点,都是甜而糯,柳大公子对这类糯米点心可太熟悉,懒蛋弟弟在家贪嘴,吃完就睡,睡得消化不良好几回,哼哼唧唧,全是自己亲手灌药。
“大夫,你这药当真神。”排在最前头人竖起大拇指,嚷嚷,“吃就好!”
柳弦澈将思绪暂时收拢,吩咐:“将症状再说遍。”
那人应声,不自觉就将声音压低,同时心中纳闷,怎神医看着像是比前两天更严肃?
日暮西山时,队人马出现在村口,为首男子身穿件青色大氅,连着银狐皮帽子,将脸遮住大半,随从不少,还带着小厮,看着不大像刺客,更不像绑匪。伪装成守村人御前侍卫挡在路中,磕着烟锅问:“你们找谁?”
“找那位神医。”柳弦澈声音清冷,“看诊。”
“随来吧。”御前侍卫侧身,示意众人跟自己走。可能是因为这病人
柳弦澈将病患逐个看过去,检查药方,没挑出什大错处,只有几味零星药量加减。最后个村民离开之后,柳弦澈把手中毛笔“啪”地放,站起身面无表情道:“走!”
厨房里妇人循声追出来,糊两只手糯米粉,急道:“神医怎走,你爱吃糖糕点还在热着呐!”
马队却已经如道利箭,远远隐没入碧色山弯。
……
刘家村里,柳弦安倒是将糕点吃得很香甜,阿宁在旁提醒,公子不能再吃,王爷吩咐过,公子每天顶多只能吃三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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