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帮你?”
“嗯。”
“何时偷偷学?”
“也不算偷偷。”
毕竟小时候柳二公子躲在藏书楼里哗哗“削面”,可是全山庄都知道。柳弦安道:“就说全部看完,但大家都不信嘛。”这又不是问题,而是你们问题。
伤者也被这浑然天成债主气场给震住,连头都不敢抬,拖起拐杖就往外挪,跳得欢快堪比僵尸。柳弦澈将斗篷帽子摘下来,御前侍卫才终于看清脸,这回轮到他倒吸口凉气,阿宁把手里端着盆“哐当”往地上放,二话不说,转身就往外跑。
跑去哪里?
跑去找骁王殿下汇报军情。
“王爷,王爷,王爷!”他气喘吁吁地说,“家大公子真来!”
房中。
态度太过祖宗,不像寻常村民那般陪笑惶恐,反倒像是要登门讨债,所以他便又回头看眼,却仍没看清对方长相,只瞥见尖尖下巴,和抿成条线薄唇。
这长相看着眼熟,却又不太熟,总之古怪,他提高警惕,而在暗中,早有人飞奔去向梁戍汇报此事。
柳弦安正坐在房中,替名摔断腿大叔换药,大叔耳背,听不太清大夫话,所以配合度极差,半天才将腿抬起来,还抬得不是位置,柳弦安懒得再喊,凑活替他松夹板,侧身费劲换好药,想将绷带重新缠回去,半天找不对位置,白白折腾身汗,正准备叫阿宁过来帮忙,却有另双白净手突然出现,接过绷带往后用力抽,抽得大叔“嗝”声,险些背气。
柳弦安侧头去看。
柳弦澈与他对视。
柳弦澈看着眼前弟弟,他是极少有“震惊”这种情绪,但现在也是耳鸣不绝,世界崩坏,不可思议道:“所以你那时就记住所有医书,却直瞒这
柳弦安道:“大哥。”
柳弦澈坐在椅上:“怎回事?”
“王爷想要用这个法子,将白福教杀手诱骗出来。”柳弦安解释,“他们直想抓白鹤山庄大夫去给凤小金看诊,而大哥是们家中医术最好,所以就由假扮几天。”
“没有问这个。”柳弦澈从袖中取出叠药方,“都是你开?”
柳弦安点头:“对。”
柳弦安倒吸口冷气,眼珠子瞪得同阿宁有比,旁御前侍卫见势不妙,觉得柳二公子怎这副表情,于是上前就要拿人,却被柳弦安挥着手拼命打发走。
“……”
柳弦澈并未说话,三下五除二替伤者包扎好腿,冷声教道,“往后再有这种,不必手软,否则折腾半个时辰也包扎不完。”
“知道,但没什力气。”柳弦安辩解。
你现在倒是知道,家里就问三不知。柳弦澈对伤者道:“好,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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