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眼,眺望烛南东城。红阑街方向,火光渐渐小。
……………………
溱楼。
白纸屏风暗人影。
君长唯眼角抽下。
摊上这种阁主,山海阁活该要完。
左梁诗转身,看向震荡不休海面,潮头线接线从天边奔来,隔那远抵达海边都还有近百丈之高,可预见风浪源地景象该有多骇人听闻。
“开海界,又撤值海弟子,”左梁诗蓝衣被风吹得猎猎作响,“还唤醒玄武,请它搅乱海风和潮流方向。现在没有人能找到他们到底在哪,你放心。”
君长唯眉皱得更紧。
左梁诗摇摇头,觉得回头得学习下太乙宗,增加些练胆子项目,比如深更半夜去海上孤岛站桩,不留船也没人陪那种……他面盘算着,面扭头看向另外名弟子:“你带他回去……”
把金错刀横过他咽喉。
君长唯手握刀,手提个圆脸倒霉蛋。
左梁诗微微笑:“就知道你会来,不过,可是眼巴巴过来帮忙,你这打招呼会不会过分点?恩将仇报不好吧?”
“别人肯定是记恩,但你?”君长唯冷哼,“你这老狐狸只做买卖,哪来恩情?”
兄抓抓头皮:“见鬼以前没这种情况啊。”
“现在、现在该做什?”
个浪头打在观潮塔下,圆脸弟子把抱住指风标柱子。
“吹海号吧!”师兄不大确定地说,“记得风向偏五还是六刻,就得吹海号……”
说着,他收起罗盘,挽起袖子,就要朝安在角楼上号角走去。他镇定自若让圆脸弟子肃然起敬,心想不愧是师兄。
玄武负烛镇沧溟。
就像太乙宗山脚下夔龙样,除非天大事,否则绝不会去惊扰它们。左梁诗是山海阁阁主,山海阁是商阁,商人从不做赔本买卖。他连玄武都请动,要做这笔买卖绝对大得惊人。
“废话少说,”君长唯将两名弟子丢到旁边角落,“你到底想做什?”
“先来去看场戏再说吧。”
左梁诗淡淡地道。
“过分啊。”左梁诗抗议,“狐狸就狐狸,怎非要加个‘老’字?本阁主可还玉树临风,货真价实翩翩公子。”
“这话你要去跟你夫人说。”君长唯说。
“……那老狐狸就老狐狸吧。”
左梁诗咳嗽声,端起张本正经脸。
他伸出根手指按在刀面,把它推开向边,顺手把提着山海阁弟子后衣领挂刀尖上。
把折扇斜次里伸出,搭在他肩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左梁诗眼疾手快地揪住他衣领:“胆子这小,太令本阁主脸上无光。”
镇定自若师兄没回答。
——他已经吓昏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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