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胡秀杰很快就推门出来，扫
眼走廊上谢澜孤单
身影，毫不意外地哼声。
“跟
过来。”
谢澜无声叹气，把检讨揣进口袋跟着她往办公室走。
就和窦晟说
样，胡秀杰毫不讲情面。谢澜检讨被她丢在桌上，先是被怼检讨水字数，后三页基本是前三页翻版，又斥责他刚入学还没半学期就学会所有坏风气，再这样放任不管，别说数学竞赛，明天打回小学都毕不业，分分钟就要完蛋。
胡秀杰骂起人来语速快得惊人，字字句句像机关枪样照着人脑壳怼，怼到最后，谢澜大脑片空白，连她说是什
都听不进去。
谢澜有点惊讶，打字回复：怎？-
QZFXR：心情像坐过山车（rollercoaster）-
SilentWaves：为什？-
QZFXR：空欢喜场，而且也就欢喜五秒吧-
QZFXR：都怪太机智，还太直球，不然能多高兴会-
心情不好，自己走走，等调整完心情回来教你到底该怎整人啊。”
心情不好？
谢澜又缩回来，许久，等窦晟人影都快消失在走廊尽头，他才低低哦声。
检讨写得十分乏味。
谢澜机械地写着，直到翻页发现没，才意识到准备好几张纸都写完，估计也到字数。他压根不知道自己后边写是什，也懒得去回顾，随便收个尾。
胡秀杰口气呛在嗓子眼里，“你有在听吗？”
谢澜看着桌面，沉默片刻才说，“对不起老师，您能慢点骂，有点跟不上。”
“……”
办公室里死寂几秒，而后胡秀杰竟硬生生被他气乐。
她叹口气，语气终于温和下来道：“你和窦晟那个视频中午看，是做不错，还组织其他同学起演奏。现在没到高三，老师也不完全反对你们有课外活动。但你要
QZFXR：唉，不过做人确实不能想太多，会失落-
QZFXR：只是人很贪心，上天给个礼物，他就会希望这个礼物大点、再大点，大到全世界独无二，除自己谁也配不上。
噼里啪啦连串话，看得谢澜云山雾绕，直球是什意思他也不懂，他下意识想去查下，但点开百度又放弃。
这会没什心情安慰网友。
下课铃突然响起，屋里传来桌椅推拉声，谢澜立刻把手机揣回口袋里。
谢澜把检讨叠好，吁口气，随手掏出手机。
他在B站逛圈，看那些后台疯涨数据看得有些麻木，索性关掉，戳开推特。
好巧不巧，QZFXR对话框在他点开私信列表那瞬自动跳到顶端-
QZFXR：/失望。
个嘴角向下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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