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她要把门锁上了。那个可怜的女人不忍心进来。我想知道她为什么不搬走。”
“她可能没有选择。”
两个人都压低了声音,似乎害怕惊扰过往的记忆。而与此同时,布伦特正拖着脚步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急切地想要离去。但是庞德没有着急离去。弗雷泽知道他并不是在寻找线索,而是在感受房间里的氛围——他经常听他谈起犯罪记忆,悲伤和惨烈的死亡遗留下的超自然回声。他甚至还在他的书里专门花了一章论述什么“信息和直觉”之类的。
等他们走到室外,他这才开口说话。“丘伯一定已经把任何有价值的东西都取走了。我非常想知道他发现了什么。”他瞥了一眼布伦特,他已经拖着脚走了好远,沿着通往府邸的道路折返。“而那个人,也向我们透露了很多信息。”他环顾四周,望着那些参天大树,幽幽地说,“我不愿意住在这里,视野不开阔。”
“相当压抑。”弗雷泽附和道。
铺到楼下,她总是打电话叫我过来,但不是这个房间。她从不肯把这扇门打开。我甚至都不确定她有没有钥匙。这就是警察撬开门的原因。”
他们走进屋里。房间很令人失望——像木屋的其他地方一样毫无生气,只摆着一张单人床和一个空荡荡的衣柜,从屋檐辟出了一扇窗户,窗户下方还摆着一个缝纫台。庞德走了过去,向窗外眺望,视线穿过树木,能瞥见湖边的一抹风光和远处一片濒临破坏的林地——丁格尔幽谷。他注意到桌子中央有一个单独的抽屉,他拉开抽屉。弗雷泽看到里面放着一条黑色皮带,圈成了一个项圈,上面系着一个小圆片。这是一个狗戴的项圈。他伸过手去,把它取出来。
“贝拉。”他读出声来,圆片上的名字的每个字母都是大写。
“贝拉是一条狗。”布伦特说,显然多此一举。弗雷泽有些生气,他也猜得八九不离十。
“谁的狗?”庞德问道。
“我们必须弄清楚怀特海德先生到底给了布伦特多少钱以及出于什么原因。另外,我们必须和奥斯本牧师再聊聊。谋杀发生的那天夜里,他一定有到案发现场的理由。还有他的妻子……”
“布伦特说奥斯本夫人很害怕。”
“是的。害怕什么,我不明白。”他看了最后一眼,“这栋木屋里气氛不对劲,詹姆斯。我有预感,它背后还
“她的小儿子。死去的那个。他有一条狗,但没活多久。”
“狗怎么了?”
“跑了。找不到了。”
弗雷泽把项圈放回原位。那样小巧的玩意儿,一定是属于一只小奶狗吧。它孤零零地待在抽屉里,散发着一种难以形容的悲哀。“那这就是汤姆的房间。”弗雷泽喃喃自语。
“有可能,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