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长胳膊,想要拿一块饼干。我看到他的手在犹豫,同时他朝女管家的方向瞥了一眼。他也许在商学院的时候已经学会了如何不动声色,但她显然没有上过同样的课。她的紧张一览无余。它预示着谎言的来临。“我有好几个星期没见到他了。”他说。
“他死的那个星期天你在这儿吗?”
“我想是这样。但是他没有联系我。如果你想听实话,我们只
海德,那个曾在伦敦坐过牢的*诈的古董贩子。对待这位昔日的“朋友”,他最后一次尽了一份“举手之劳”。“没有。”我撒谎说。
“我很高兴听到这个消息。”
管家用托盘端着一杯咖啡走进客厅,怀特松了一口气。我注意到,她倒了两杯咖啡,又提供了奶油和自制饼干,她看样子没打算要离开,而他很高兴她在这里陪伴。“既然你想知道,我就讲讲事情的经过。”他说,“我们是在艾伦搬进来的那天认识的,就像我说的,我们相处得很融洽。但大概在三个月前,我们的关系闹僵了。我们一起做了一点儿小生意。苏珊,我想要和你说得清清楚楚,我没有勉强他什么的。他听了那个生意后很动心,想要加入。”
“什么生意?”我问道。
“我想你应该对我的这些工作不太了解。我一直在和NAMA——国家资产管理署——打交道。它是一九九八年金融危机后爱尔兰z.府建立的,主要是出售破产的企业。都柏林有一间办公室的开发项目吸引了我的注意。购入这个项目需要花费一千二百万英镑,还需要四到五个月的时间,但我认为我可以让它转亏为盈,当我向艾伦提起这件事的时候,他问我他能否加入SPV。”
“SPV?”
“特殊目的实体[4]。”如果我的无知惹恼了他,至少他没有表现出来,“这只是一种节约成本的方式,让六七个人聚在一起进行投资。总之,我长话短说。投资失败了。我们从一个名叫杰克·达特福德的人手里买下了这个开发项目,结果发现他是个十足的无赖,一个骗子。你也可以说是骗局。我和你说,苏珊,你再也找不到比他更魅力十足的男人了。他就坐在你现在坐的地方,把房间里所有人都逗得捧腹大笑。可是,最后我们才发现他连所有权都没有,接下来我得知他卷着我们四百万英镑的现金跑到了西部去。我现在还在找他,但我觉得找不到了。”
“艾伦怪罪你?”
怀特笑了。“你可以这么说。事实上,他恼羞成怒。你看,大家都损失了。我提醒过他,入伙可以,可你要知道这种事永远都不可能万无一失。但他却认定是我骗了他。这简直不可理喻。他想要起诉我,还威胁我!我和他没法讲道理。”
“你最后一次见到他是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