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产士（4 / 7）

干草棚并没有带来多少收入。而母亲掏腰包，用装在信封里小额钞票买点儿食品杂货，还是帮大忙。有时候，如果们整天都在山谷里忙活，送草药、做产检，母亲就会用赚来钱带和奥黛丽出去吃饭。城里外婆以前送给本粉色日记本，封面上画着只焦糖色泰迪熊，里面记录着母亲第次带们去餐厅吃饭情景。是这样描述：“真正梦幻之地，有菜单和切。”根据那则日记，那顿饭花三美元三十美分。

母亲也用这些钱来提高自己助产技能。她购置个氧气罐，以防新生儿呼吸困难。她还去上缝合课，这样就能给下体撕裂产妇进行缝合。以前朱迪总是把这些产妇送到医院去缝针，但母亲下决心学习此技术。能想象她脑子里想是什：自力更生。

母亲用剩下钱安装部电话。[2]天，来辆白色面包车，群身穿深色工装裤人从车上下来，爬上公路旁电线杆。爸爸从后门冲进来，质问到底发生什事。“还以为你想安部电话呢，”母亲说，无辜眼神里满是惊讶，“你不是说过，万有人要生孩子，而奶奶不在家没法接电话，可就麻烦。心想，他说得对，们需要安部电话！可真蠢！难道是理解错？”她继续说着，语速很快。

爸爸张着嘴站在那儿愣几秒钟。当当然需要电话，他说。接着他又返回废料场干活，没再说什。记忆中们还从没有过电话。但第二天电话就安好，青柠绿底座，表面闪着光泽，与旁边灰蒙蒙升麻和美黄芩罐子极不相称。

卢克十五岁时让母亲给他开份出生证明。他想报名参加驾驶培训，因为们大哥托尼靠开卡车拉石头赚很多钱。卢克要是有驾照，也能干这个活。老二肖恩和老三泰勒都有出生证，只有最小四个孩子——卢克、奥黛丽、理查德和——没有。

母亲着手准备书面申请。不知道她是否先和爸爸商量过。如果她商量，无法解释是什原因让他改变主意——十年来他直拒绝到z.府部门注册，为什突然放弃抗争——但觉得也许是因为那部电话。父亲似乎接受这个事实：如果真要和z.府开战，必须承担定风险。母亲做是对医疗机构颠覆，但作为，她需要部电话。也许同样逻辑也适用于卢克：卢克要想赚钱供养个家庭，购买补给，为世界末日做准备，就需要份出生证明。还有种可能是母亲根本没跟爸爸商量。也许是她自己做主，而他接受她决定。也许就连威风凛凛父亲时也被她力量所震慑。

开始为卢克准备材料后，母亲决定给们大家都办出生证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