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每次坦白说不知道生日,对方总是让她稍等下,把她电话转给上级领导,仿佛不知道哪天出生使得“拥有身份”这整个概念都不成立。他们似乎在说,人怎可能没有生日?不明白为什不可以。在母亲决定给办出生证明之前,从不觉得不知道生日是件怪事。知道是在九月底出生,每年都会挑个不是星期天日子过生日,因为在教堂过生日很没趣。有时希望母亲把电话递给,这样就可以自己解释。“和你样,也有生日,”想告诉这些人,“只不过它不固定。难道你不希望能变换下你生日吗?”
最终,母亲说服山下奶奶重新去做宣誓书陈述,说是二十七号出生,尽管奶奶仍然相信二十九号才是生日。爱达荷州颁发份延期出生证明。还记得信件寄来那天。当拿到第份证明是个人法律证据时,感觉怪怪,就好像权利被人剥夺:在此之前,从未意识到这还需要证明。
最后,比卢克提前拿到出生证明。母亲在电话里告诉那些人,说她觉得是在九月最后周某天出生时,他们默不作声。但当她告诉他们,说她不确定卢克是生在五月还是六月时,他们喋喋不休炸开
情比她想象中困难得多。她把房子翻个底朝天,寻找切可以证明们是她孩子文件。什也没找到。就而言,没有个人知道确切生日。母亲记得是这天,爸爸记得是那天,山下奶奶去城里做宣誓书陈述,证明是她孙女,给日期又是另外天。
母亲打电话给盐湖城教会总部。那里名办事员找到份婴儿时受洗证书,还有份八岁时受洗证书。所有摩门教孩子在八岁时都要受洗。母亲请求对方提供复印件,几天后复印件寄到。“老天呀!”母亲打开信封时说。每份文件上出生日期都不同,而且与奶奶在宣誓书上说日期也不符。
那个星期,母亲每天都要打好几个小时电话。她把听筒夹在肩上,电话线伸到厨房那头,不管是煮饭、打扫,还是制作白毛茛和赐福蓟草酊剂时,都在遍又遍地重复同样话。
“当然,她出生时就该给她注册,但当时没办,所以现在才办。”
电话那头人小声嘟哝几句。
“已经对你说过,这星期对你、你下属、你下属下属,还有其他不下五十个人都说过,她没有上学记录或医疗记录。她没有这些!不是记录丢!没法去要复印件。记录压根儿就不存在!”
“她生日?就算二十七号吧。”
“不,不确定。”
“不,没有文件。”
“好,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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