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日,上午八点左右,他登上双桅帆船曼纽尔号。华金·德米耶尔先生把这条船交给他随意使用:兜兜海风排除胆汁,去他在圣佩德罗·亚历杭德里诺榨糖厂以换换环境,从他多种疾病和无数痛苦中稍稍康复,或者前往里奥阿查,再作次拯救美洲尝试。同何塞·马利亚·卡雷尼奥将军起乘双桅帆船同来马里亚诺·蒙蒂利亚将军设法让艘美国三桅帆船格兰普斯号替曼纽尔号护航,格兰普斯号除配备多门火炮外,船上还有位好大夫奈特。但是蒙蒂利亚看到将军病病歪歪样子,不想仅仅听取奈特博士意见,还同将军当地医生商量。
“认为他根本经受不住这次航行,”加斯特尔邦多大夫说,“不过还是让他去吧,怎都比待在这里好。”
大西恩纳加水道缓慢炽热,散发着有害蒸汽,他们便改走海路,利用那年提前刮起北方信风。挂着方帆双桅船为将军准备间舱房,船只保养得很好,清洁舒适,行驶时有种欢快气氛。
将军兴致勃勃上船,想待在甲
对将军说,“这是们做梦也想不到荣幸。”
将军马上回答:
“世界命运有赖于里奥阿查。”
他确实是这想,计划攻占马拉开波日期已到,但胜利影子却没有看到,他焦急溢于言表。十二月份已经临近,下午天空像黄晶般清澈璀璨;现在他担心不仅是失掉里奥阿查以至整个沿海地带,而是委内瑞拉会组织支远征军,把他理想最后点遗迹扫而光。
上周以来,天气开始好转,原先阴雨连绵,现在白天晴空如洗,晚上星汉灿烂。将军对良辰美景毫无兴趣,有时躺在吊床上出神,有时无牵无挂地玩牌。不久之后,他们正在玩牌时,阵带玫瑰香气海风吹跑他们手中纸牌,刮开窗户插销。莫里纳雷斯太太为美好季节先期来临感到兴奋,不禁嚷道:“十二月来!”威尔逊和何塞·劳伦西奥·席尔瓦赶紧关好窗户,免得屋里东西吹得乱七八糟。只有将军还在沉思冥想。
“已经十二月,们毫无进展,”他说,“怪不得人家说宁肯要坏军士长,也不要无能将军。”
他接着玩牌,局没完,他把牌搁在边,吩咐何塞·劳伦西奥·席尔瓦做好动身切准备。威尔逊上校前天刚把将军行李再次搬下船,因而给弄得莫名其妙。
“船已经开。”他说。
将军也清楚。“那条路不对,”他说,“应该去里奥阿查,看看能否使们杰出将军们终于决心打几个胜仗。”他离开牌桌之前,认为有责任向房东夫妇解释。
“现在根本不是战争必要与否问题,”他说,“而是荣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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