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上观看马格达莱纳河入海口,它挟带泥沙使海水呈现灰色,有好几里宽。将军穿着条旧灯芯绒裤,头戴安第斯软帽,上身是双桅帆船船长送给他英国海军上装,在阳光照射和微风吹拂下,他气色似乎好些。船上水手为让他高兴,捕获条大鲨鱼,鱼肚子里除些金属小物品外,还有几个骑手用马刺。他像旅游者那兴高采烈,终于累,又陷入沉思。他招呼何塞·帕拉西奥斯过来,附耳说:
“莫里纳雷斯大爷现在准是在烧床垫,把匙子埋掉。”
中午时分,他们在大西恩纳加前面驶过,那是大片混浊水面,天上各种飞禽争先恐后地在捕食群金色小金枪鱼。沼泽地和海水之间是炙热硝石平地,阳光灿烂,空气清新,渔民房舍集成村落,院子里铺晒着他们捕获物,远处就是那个神秘西恩纳加小镇,白天都出现幻影,使得德国地理学家洪堡学生怀疑他们老师叙述是否正确。大西恩纳加另边则是内华达山脉常年积雪峰顶。
双桅船静悄悄地鼓着方帆,几乎是贴着水面飞行,轻捷平稳,没有产生将军希望用以排除胆汁晕眩。再往前,当他们经过延伸到海岸山条支脉时,波浪变得汹涌,风势也大。将军急切地观察那些变化,食肉飞禽在他头顶上空盘旋,他觉得天旋地转,冷汗湿透衬衣,泪水模糊眼睛。蒙蒂利亚和威尔逊不得不扶着他,因为他身体太轻,个海浪就可能把他从甲板上卷走。下午,帆船驶进平静圣玛尔塔海湾,他那虚弱身体里已经没有可以排除东西,他疲惫不堪地躺在船长床铺上,奄奄息,但为愿望实现而感到陶醉。蒙蒂利亚见到他这副模样惊骇万分,下船前让奈特大夫再看看他,奈特决定用担架把他抬上岸。
在码头上迎候人寥寥无几,圣玛尔塔人本来就对任何带官方色彩事情不感兴趣,何况还有些别原因。圣玛尔塔是共和事业最难吸引城市之。博亚卡之役奠定独立基础之后,萨马诺总督逃到该城等待西班牙援兵。将军本人曾数次企图解放该城,但直到共和国已经建立之后,蒙蒂利亚才达到目。除保皇派怨恨之外,圣玛尔塔人对卡塔赫纳都有敌对情绪,认为卡塔赫纳是中央政权宠儿,将军对卡塔赫纳人又特别有好感,助长这种情绪而不自知。然而最重要理由是海军上将何塞·普鲁登西奥·帕迪亚速决处死,糟糕是他和皮亚尔将军样,也是穆拉托人,即使将军支持者中间,也有许多人感到不满。做出死刑判决军事法庭主席是乌达内塔,他当上总统之后怨气更大。教堂钟没有按预定计划敲响,没人知道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