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安赫拉·维卡里奥回到家时,发现那台手摇唱机已经摆在她家
认识巴亚尔多时候已经来不及更正十月份那封信说法,他那双金色眼睛让她不寒而栗。
“他让想起魔鬼,”她对说,“但你自己告诉过,这类话不该写到信里。”
认识他要比母亲稍迟些,是在圣诞节放假回乡时候,觉得他并不像别人说那古怪。他是个有魅力人,但绝没有玛格达莱纳·奥利维形容那理想。他把戏能把别人唬住,可觉得他实际上要严肃得多,过分迷人举止也掩饰不他内心紧张不安。最重要是,感到他是个很忧郁人。那时候他已经跟安赫拉·维卡里奥正式订婚。
他们两人是如何相识,始终没有人能说清楚。据巴亚尔多·圣罗曼曾寄宿男子单身公寓老板娘说,九月末天,巴亚尔多·圣罗曼正躺在门厅里摇椅上睡午觉,安赫拉·维卡里奥和她母亲挎着两篮绢花穿过广场,巴亚尔多·圣罗曼在半睡半醒间瞥见这两个穿着不祥黑衣女人,在下午两点钟沉寂中,她们仿佛是唯活物。他问那个姑娘是谁,老板娘回话说,就是她身边那个妇人小女儿,名叫安赫拉·维卡里奥。巴亚尔多·圣罗曼直注视着她们走到广场另端。
“她名字起得真好。”他说。
然后,他把头靠在摇椅背上,又闭上双眼。
“等醒,”他嘱咐道,“请提醒,要娶她。”
安赫拉·维卡里奥告诉,在巴亚尔多·圣罗曼追求她之前,公寓老板娘已经把这段逸事讲给她听。“把吓坏。”她对说。公寓里有三个人证实确有其事,另有四个人则不相信这是真。不过,在所有说法中有点很致:安赫拉·维卡里奥和巴亚尔多·圣罗曼是在十月全国假日里次募捐晚会上第回见面。安赫拉负责宣布彩票中奖号码。巴亚尔多·圣罗曼来到后,径直走向这个身着重孝、神色倦怠姑娘照管柜台。他问安赫拉,那台镶着珍珠母手摇唱机要多少钱,它可是整个晚会上最吸引人物件。姑娘回答说那不是卖,而是中彩奖品。
“太好,”他说,“那就简单,而且更便宜。”
安赫拉·维卡里奥向坦言,巴亚尔多确实给她留下印象,但和见倾心毫不相干。“讨厌高傲男人,从来没有见过像他这趾高气扬家伙。”回忆起那天情形,她对说,“当时还以为他是个波兰人呢。”宣布手摇唱机中奖号码后,她反感愈发强烈,因为在焦急等待众人中,果真是巴亚尔多·圣罗曼中彩。她实在难以料到,仅仅为取悦她,他竟然买下所有彩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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