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士清尴尬羞愤想死,急匆匆捡起裤子,就那样胡乱套上去。
“清清,”王齐也站起来,说,“你刚才说对,喜欢你。”
方士清还没穿好裤子,被他这话瞬间击倒,晃晃差点直接摔在地上。
王齐偏还要说:“是因为喜欢你,才对你做这些事,觉得你也不讨厌……”
方士清忍无可忍大发雷霆:“你是不是有病?你!你就是有病!”
方士清抓狂道:“你闭嘴!不许说!”
王齐道:“……好。”
两人心思各异,好半天里谁都没再说话。
王齐低着头,英挺鼻梁在脸上映出阴影,他衣裤都周全穿上身上,只有衬衣上三颗扣子敞着,健美胸肌半露半遮,从脖颈到胸口,零星散布着几个新鲜牙印。
牙印制造者现在只想撞墙,最好头撞回万圣节前,全世界都起失忆,把这完全脱轨事儿全都忘掉。
不知道。”
方士清下抬高音量,骂道:“骗子!你居然骗她!无耻!你无耻!”
他翻来覆去就这几句话骂足有十几遍,王齐就那蹲在他面前听着,不回嘴,脸上也没什表情。
方士清情绪过激,喉咙发干,骂着骂着没声音,只是嘴唇抖比刚才更厉害。
王齐抬起手,想摸摸他头,被他躲过去,只好又把手放下,说道:“和你姐姐,离婚。”
王齐张张嘴,道:“相思病。”
方士清:“……滚!再不走杀你你信不信!”
赶走王齐,他坐在沙发上发呆到天亮。
酒醉加上纵欲,浑身上下哪里都疼。
可他全然顾不上这些,盯着时钟等到八点半,哆哆嗦嗦着拨他姐方明妤手机号码。
方士清哆嗦着把自己衬衣扣子扣好,左右看看,裤子被扔在几步之外。
他单手撑着地毯想站起来,王齐伸手去扶他,被他巴掌挥开之后,便默默收回手。
他费点力气才站起来,刚站起来就后悔。
湿滑液体顺着他大腿向下流。
王齐蹲在那抬头看着。
方士清瞪着他,眼睛里写满惊疑不定。
王齐道:“今天下午办手续,要看看离婚证吗?”他说着果真捡起自己风衣,从口袋里摸出个暗红色证件本,拿起来给方士清看。
方士清看眼就扭开脸,半晌才哑声道:“为什离婚……好好……”他说不下去,这哪儿叫什好好?
他也不傻,不是不知道,就是想装鸵鸟。
王齐却非要说出来:“加上这次,跟你上过两回床,怎还能和你姐姐过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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