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齐背靠着墙站在门外，还穿着昨天那身衣服，眼睛里有些血丝，脸色也有几分憔悴，下巴上甚至有青色
胡茬，竟是从昨晚到现在就没离开样子。
看方士清出来，他站直
身体，低低叫
声：“清清。”
方士清垂下视线，把门锁好，从王齐面前直直走过去，企图把对方当成团空气。
王齐却不给他这个机会，手伸便把他抓回来。
方士清想甩开他，可是没用，他连健身房都很少去，怎
可能甩得掉个练过散打前国家二级运动员。
明明已经恪守本分躲得不能再远，怎事情还会变成这样？
他不知道王齐摆到台面上离婚理由是什，既然方明妤还不知道王齐性向，也许他们离婚根本就和他没有关系？
越想头越疼，围绕在旁边转来转去全都是驱散不南瓜面具，还有王齐昨晚说那句“喜欢你”。
他拉高被子蒙住脑袋，心里难受不知道该怎才好。
从他发现自己喜欢王齐那天开始，就特别清楚件事，那就是全天下男男女女，只有王齐，他不能碰，连想都不能想。
方明妤在电话里语气轻松平常，如果不是方士清亲眼见过离婚证，根本就不会相信她昨天刚刚离婚。
他没敢主动问离婚事，拐弯抹角问姐姐这周末打算去干什。
方明妤笑道：“你什时候见
有过周末？还不就是加班，下周有个案子要开审，事儿多着呢，你要是想约，那可真不巧。”
方士清这会儿哪有心情开玩笑，硬着头皮假笑声道：“也是……你和姐夫总是都那忙。”
方明妤顿几秒才道：“是啊，他也忙。”
王齐把他拖到自己面前，皱眉道：“就算发脾气，发整天也该发完。”
就算王齐和方明妤离婚，以后不再是他姐夫，也不行。
半睡半醒到傍晚，余晖隔着窗子洒满房间。
方士清慢吞吞爬起来，在床上呆坐半晌，感觉胸闷厉害，想出去透透气，顺便吃个饭。
他也没有心情再搭配衣服，随便套件长风衣，拿钱包拉开门。
然后便僵在门口。
两人各自心怀鬼胎又聊几句，方明妤便说有事要处理，两人互道再见。
这几乎是姐弟俩最假惺惺次对话。
方明妤从小就出类拔萃，无论是哪方面，她都要做到百分，就连她选择结婚对象，在众人眼里，也是百分。
作为她唯弟弟，方士清很清楚自己姐姐有多要强，外人眼中值得艳羡美满婚姻夕崩溃，她不想那快就说出来，倒是也符合她性格……毕竟她和王齐，做八年模范夫妻。
方士清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却毫无睡意，脑袋疼得快要炸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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