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斯特林堡距离却疏远起来。这时他稍微不满地摇摇头,于是专心致志地把眼睛盯在细小铅字上,他刚巧读到这样段话:
演员对于最普通感情,发现某种恰到好处表现方法,并且根据这种方法赢得成功时,他就不管时机适合不适合,方面由于这是快乐所在,另方面由于这是取得成功所在,动不动就想运用这种手段。而这就是所谓独特表演方法。
先生和艺术——特别是和戏剧,本来就是风马牛关系。就是日本戏,他至今也只看过屈指可数几次。——在某个学生创作小说里,曾经出现过梅幸(6)这个名字。尽管先生以博览强记自负,对这个名字却不甚。所以顺便把那学生找来,问道:“你所说梅幸是什?”
“梅幸——吗?所说梅幸现在是丸之内(7)帝国剧场演员,最近正在扮演《太记》(8)第十本里节操角色。”穿着小仓(9)裙裤学生殷勤地回答说。
因此,先生对于斯特林堡以简劲之笔对各种表演方法所作评论,完全谈不出自己见解。仅仅是使他联想到在欧洲留学时所看到戏剧中某些情景,充其量不过是在这个范围内有些兴趣罢。也可以说这和中学英语教师为寻找惯用语,而去读肖伯纳剧本没有什不同。但就算是勉勉强强兴趣也罢,终究还是兴趣。
走廊天花板吊着还没有点燃岐阜灯笼。坐在藤椅上长谷川谨造先生,在读斯特林堡《编剧法》。就是只写这点,读者大概也不难想象这是多悠长初夏午后。可是,决不能因为这说,就认为先生是百无聊赖。如果有人这样解释,那就是故意对写作心情进行讽嘲曲解。——现在,连斯特林堡,先生也不得不中途停下来,因为突然女用人报告有客来访,打断先生雅兴。不管天多长,人间琐事似乎不把先生忙坏不会罢休……
先生把书放下,向方才女用人送来小小名片看眼。白白纸上,用纤细笔画写着西山笃子名字。至今相识人里,好像没有这个人。交际很广先生,从藤椅上站起来,为慎重起见,又粗略地把头脑里人名簿翻遍。但是,仍然没有记忆起这样个名字。这时先生把名片当书签夹到书里,又把书放到藤椅上,以副心神不宁样子,整整绢丝单衣前襟,又稍稍看眼眼前岐阜灯笼。在这种情况下,大概不管谁都是这样,和恭候客人相比,恭候主人心情则更为焦躁不安。先生平时严谨,更何况对今天这样位不相识女客,这种事就不需要多饶舌。
先生看下表,便推开客厅门。走进屋,在放下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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