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开得比追悼会还要沉重、落寞，大家
目光都含着，不敢弹出来，像怕泄露
机密或清白。吴金李顾四，你们谁是匪？谁是谁？是官高
级吴志国，还是年长称老金生火？还是年轻貌美顾小梦？还是年龄和官职都高不成低不就李宁玉？谁是个人，两个？还是三个？是新匪，还是老贼？是反蒋共匪，还是联蒋共匪？是何以为匪？是窃取情报，还是杀人越货？是卖身求荣，还是怕死求生？是不慎失足，还是隐藏已久？是确凿无疑，还仅仅是有嫌疑？是要杀头大犯要犯，还仅仅是革职便可事小毛贼？贼犯会不会自首，其他人会不会检举？
吴金李顾四，你们谁是匪？
×！这哪是句话？这是个炸弹！泡屎！个鬼！个陷阱！个阴谋！个噩梦！像被扒衣服像上贼船像撞见鬼像
点天不怕地不怕。
肥原会意地点个头，走到案台前，察看起窃听设备。设备也没什
，都摆在用床板搭成张长方形台子上，主要是对功放机、只扬声器、两套耳机、只听筒、，组声控和转换开关等。此外，在对面墙上，还挂着两架德式望远镜。肥原取下架，走到西窗前，对着西楼房望起来，边问问说说：她住在楼上中间房间吧嗯，她看上去很年轻，也很漂亮嘛叫什名字顾小梦嗯，她好像还在生气嗯，她脾气不小哦
张司令取下另架望远镜，立在肥原身边道望起来，依次望见：顾小梦气呼呼地坐在床上，李宁玉有下没下地在梳头发；金生火在房间里停停走走，显得有些焦虑；吴志国个人坐在沙发上抽烟切都在视线内，在望远镜里，甚至清晰得可以看见金生火眉角痣，吴志国抽烟烟雾。这时张司令才恍然明白，王田香为什要这样安排房间锁掉间，让李宁玉和顾小梦合住，因为只有这三间房间才在这边视线内。如果不这样安排，让李宁玉或顾小梦分开住，其中有个人就无法监视。
两人看会儿，肥原率先放下望远镜，拍拍张司令肩膀：走吧，们过去看看吧，人家不是急着想见你嘛。
就过去。
四
楼里空气充满种死亡、腐烂、恐怖酸臭恶味，好像年前血光之灾刚刚又重演过。王田香引着司令和肥原匆匆入内，白秘书即从会议室冲出来迎接，或许是刚同顾小梦吵过嘴缘故吧，心神受扰，所以迎接得乱糟糟，跟肥原长握过手后，居然又来跟张司令握手，不显得有点神经病嘛。
张司令不屑地瞪他眼：你怎啦，是不是被共党分子弄傻，跟还握手。
白秘书缩回手，傻笑道：没没有
张司令打断他：去把人都喊下来，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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