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劫持人质事件发生开始,扎拉就试着不去思考任何具体事,其实她直都在尽力避免思考任何具体事——假如你跟她样,在过去十年里承受着那多痛苦话,也会需要掌握这项至关重要生存技能。可是,看到银行劫匪拿着手枪独自坐在那里时候,扎拉盔甲上面裂开条缝,脑子里闪现出心理医生办公室那幅“桥上女人”,想起心理医生看着她说:“扎拉,你知道吗?最能体现
“应该是吧,没错。”
“打个电话,别让她跑!”
吉姆用力皱起眉头,脸上形成褶子深得都能藏住回形针。
“可是……为什,儿子?怎……”
杰克打断父亲:“不认为公寓里有九个人,觉得只有八个。多出来那个人是们想象出来!天杀王八蛋!爸爸,你不明白吗?罪犯没藏起来,也没逃跑,她大模大样地上街,来到们面前!”
[1]马丁·路德:16世纪欧洲宗教改革运动发起人,基督教新教创立者,德国宗教改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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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行劫匪独自坐在门厅里,她能听见被她劫为人质那群人交谈声,但他们跟她似乎不在同个时区,她与这群人,以及当天早晨她自己之间,仿佛隔着永恒那久远距离。尽管此时公寓里并非只有她个人,可世界上没人能够分担她命运,这恐怕是孤独极致:没人和你起走向目地,只有你自己。再过阵子,他们都会走出公寓,踏上人行道那刻,她以外所有人都会顺理成章地变成受害者,唯独她是罪犯。警察要当场击毙她,要把她丢进监狱……她甚至不清楚自己要在里面蹲多少年……她会在小牢房里慢慢变老,永远看不到女儿们学游泳。
女儿们,噢,女儿们。猴子和青蛙迟早会长大,学习做个擅长撒谎成年人,不过,她希望孩子们爸爸知道怎用得体方式教她们说瞎话,这样她们就能谎称自己妈妈死,而不是说出实情。她慢慢地摘下面罩,它已经没有用,再戴下去只能满足某些幼稚幻想。她始终逃不出警察手掌心。她头发滑落到脖颈上,湿漉漉,还打着结。她掂掂手里枪,然后慢慢地将它攥紧,每次只用点儿力,连她自己都察觉不到,只能从发白指关节看出发生什,直到她食指突然触碰到扳机,她内心毫无起伏地问自己:“如果这是把真枪,会不会对着自己开枪呢?”
她没有时间完成这个想法,因为另个人手指头突然包裹住她手指,这只手并没有把枪夺走,而是压低枪口——扎拉站在那儿,看着银行劫匪,眼神里既没有同情,也找不到关切,然而她始终没有把手从枪身上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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