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今、今天刚转过来。”那人结结巴巴道。
“把他给叫回来——哎等等,算别叫
“你都不问清楚是怎回事吗?”汤君赫看着他,咽下喉咙,喉结上下滑动下。
他右半边衣服湿大片,想来是冯博和陈皓搞得鬼。
“有必要?”杨煊笑下,“你扔,那就你去捡。”
“要是说不捡呢?”
杨煊好像看到那只猫背拱得更高些,像只拉满弓。他脑子里突然冒出个恶作剧想法,然后微微低头,俯在汤君赫耳边,压低声音说:“既然你妈妈把你像小公主样伺候着,应该也不介意给你买个模样篮球吧?”
见杨煊走过来,冯博松开汤君赫领口,松手前还不忘就势朝他胸口搡把:“煊哥,他把你篮球扔窗外。”
汤君赫被他推得往后趔趄两步,然后站住,看着杨煊。
“什篮球。”杨煊问。
陈皓抱臂靠着教室门框,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说:“就是你那个NBA全明星签名篮球。”
杨煊转头瞥陈皓眼,走到汤君赫面前,挡住映在他脸上阳光,看着他眼睛问:“你扔?”
汤君赫脑子里闪过杨煊早上对自己露出那个略带嘲讽笑容,他脸腾烧红,攥紧拳头紧接着朝杨煊脸上挥出去。
杨煊偏头躲过去,伸手接住那拳,他手包着那个攥紧拳头,用点力气往下压压:“想动手吗?省省力气——”
“干什呢?在走廊上聚众围殴啊!”数学老师踩着高跟鞋急匆匆地赶过来,拨开群看热闹学生,石破天惊嗓子瞬间吼散堵在走廊上几十个学生,“也不看看自己考成什样子,还有脸跑出来看热闹——哎,说你们两个,杵那儿驱邪呢?都给回教室!”
汤君赫趁势用力甩开杨煊手,瞪他眼,然后扭头朝楼梯口走。
“哎——那不是们班吗?”数学老师没见过这不甩自己面子学生,时有点懵,抓过旁边个人问。
汤君赫微微仰头,看着面前比他高半个头杨煊,竭力做出镇定样子:“是。”
不少人都跑到后门,伸出脖子往外看热闹。走廊上经过人也顿住脚步,停下来看这场突如其来争端。象牙塔里坠落丁点小火星,都足以点燃大片乏味好奇心。
杨煊觉得有些好笑,他注意到汤君赫垂在裤边攥紧拳头,轻而易举地看穿他紧张和故作镇定。
那个曾经遇事只知道哭洋娃娃,如今像只拱起背来严阵以待猫样紧盯着自己。让他忍不住想试试把他惹恼会是什样子——会像小时候那样哭个不停吗?
“捡回来。”他冷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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