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蹲下来。”汤君赫伸手扯他睡裤
裤脚。
“怎
？”杨煊半蹲下来，看着他。汤君赫伸手抓着他手腕，湿漉漉头凑过来，仔细地辨认腕表上时间。
“11点55。”汤君赫看着他，目光很亮，像是盛满天上星光，“哥，还有5分钟
们就要长大
岁。”
杨煊觉得有些好笑，他弟弟似乎总是把这些时间点搞得郑重其事。生日也是，新年也是。可是再过5分钟又能怎样？每年都是这样，新年也并不会有什惊天动地、值得庆祝变化。
汤君赫伸出手，握着杨煊拿着烟那只手腕：“哥，刚刚没学会抽烟，你再教遍吧？”
他回来时候，看到汤君赫脱拖鞋，光着脚跪坐在阳台地毯上，正趴在落地窗前朝外看着什。
听到推门声响起来，汤君赫回过头说：“哥，今晚天上能看到星星。”
杨煊“嗯”声，坐到床边拿浴巾心不在焉地擦头发。
“哥，你过来看啊。”汤君赫又回头叫他。
“你自己看吧。”杨煊说。
杨煊看着他，白烟从他嘴唇间呼出来，弥漫到眼前这张脸上，汤君赫眯眯眼睛，那种无辜而引诱神情似乎又在他脸上若隐若现。或许想催/情他，根本就无需那支藏着猫腻烟，杨煊脑中掠过这种想法。
“哥。”见杨煊不说话，汤君赫又出声叫他，声音很轻。他觉得他哥哥神情忽然变得很陌生，微眯着眼睛，眼神让他想起某种野兽，于是他不自觉地舔舔嘴唇。
“好学生学什抽烟？”杨煊拖过窗台上烟灰缸，将手里那支烟捻灭，然后伸手捏住汤君赫下颌，拇指触到刚刚被濡湿那片下嘴唇上，“教你点别怎样？”
见杨煊不过来，汤君赫从地毯上爬过来，地毯边离床边不远，他跪直，伸长胳膊拉杨煊手腕：“哥，你过来跟起看吧。”
他语气里有丝央求意味，几乎容不得杨煊拒绝，杨煊只能将浴巾搭到旁，站起来走到地毯边，脱鞋，走到落地窗前。
汤君赫光着脚跑到床头处，把顶灯按灭，坐回到杨煊旁边，跟他起看窗外夜空中星星。
天上云被风吹得微微浮动，月亮弯成很细道银钩，抬头看去，缀在天幕上星星渺远而神秘，与白雪皑皑路面遥相呼应。关灯房间并不多暗，撒地银辉被他们踩在脚下。
铺地暖房间很暖和，杨煊甚至觉得有些燥热，他又点支烟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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