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斜
下身子看向他指
方向，问：“大概多久呢？”
“差不多
个小时？”梁思喆估算着郑寅开车带他们过来时间。
“可以。”服务生善解人意地答应。
离开前梁思喆转头看眼曹烨，对方仍旧维持着趴在桌上姿势，好会儿也没动弹。这次不会又把胳膊枕麻吧？他脑中闪现这个想法，然后回过头走出日料店。
回程时间比预计估算几乎多两倍，光打车就花将近二十分钟。正值下班高峰期，几乎每辆出租车上都载乘客，梁思喆等得实在不耐烦，最后搭辆要高价黑出租坐进去。
微笑：“不行呢。”
“三千试试？”
“还是不行呢。”
“千？”梁思喆狠狠心说个数字，到这时他已经大致肯定自己只能先把曹烨撂在这里，自己回蓝宴取趟钱。只是对于曹烨这张卡里到底还剩多少钱，他实在是有些好奇——下午兴致勃勃地说要吃顿好，又财大气粗地把他领到这里，总不会身上连千块都没有吧？
这次连服务生也有些尴尬，脸上笑容肉眼可见地有些僵：“还是不足……”
四环之内海淀堵得水泄不通，个红绿灯几乎要过三四趟车才能成功突围，司机踩着刹车走走停停，车身晃起来没完没，前面车屁股上刹车灯亮又灭，把梁思喆晃得眼晕，像是在做场无休无止、反反复复梦。
他侧过脸看着这条承载着无数车辆、满得快要溢出来街道，想如果自己手指没折断，此时此刻会不会已经对这个常年拥堵城市习以为常？
匍匐在城市边缘茵四街夜市还是往如常熙攘热闹，摊位蔓延到巷道边上，车子挤不进去，梁思喆付钱下车，按照上车前约定好
梁思喆两个手肘搭在前台大理石台面上，只手抬起来撑着额角：“麻烦再帮
试最后次，百有
？”
这次连服务生小姐似乎也觉得难以启齿，摇摇头，对着他露出个“先生你是不是在逗”礼貌微笑。
到这时梁思喆才敢确信，自己腿上穿这条其貌不扬破洞牛仔裤，几乎刷爆曹烨张卡——而这位出手大方曹小少爷似乎到现在还没意识到，自己已经因为这条裤子而变得几近身无分文。
梁思喆几乎想把这条牛仔裤当场脱下来抵债，但考虑到此举多半会被路人判定为“吃霸王餐不成强耍流氓”恶劣行径，这个想法只在他脑中闪现秒很快就被放弃。
梁思喆有些头疼地叹口气，打起精神跟服务生小姐打商量：“身上带钱不太够，回去取下成？朋友在那儿，”他回身指下趴在桌上曹烨，“喝高，先把他放这里抵会儿，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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