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小姐依旧保持着得体
微笑：“还是余额不足呢。”
好在这次卡里只差
不到
百块钱，梁思喆低头掏出自己刚刚打车剩下百五十块，抽出张百块现金把钱补齐。捏着手里仅剩张五十块钞票，他觉得这刻真他妈值得来杯酒庆祝下，居然还能剩下五十块打车钱，老天对自己实在不薄。
他走到曹烨那桌，拿起桌上曹烨喝剩下小半杯青梅酒，仰头喝光，然后伸手拍拍曹烨后脑勺：“能站起来
？”
曹烨拂开他手，像抗拒人类抚摸猫科动物，然后摇摇晃晃地撑着桌子直起身：“能……”话没说完身体就要朝前栽，梁思喆眼疾手快地抬手扶他下，然后架起他胳膊往外走。
站在门口门童殷勤地跟上来帮忙，帮他们在路边拦辆出租车，指挥着车子从旁匝道拐到门口，又协助梁思喆将曹烨塞到车里。
在日料店门口街道边，梁思喆下车关车门，大步走进店里，推门而入时他侧过脸看向曹烨位置。
跟离开前趴在桌上姿势不同，曹烨这时正面对着过道，侧坐在那张皮椅上，两只胳膊肘压着大腿，头低垂着面向地面，面前是两个服务生正拿着打扫工具躬身清理地面。
吐？梁思喆觉得自己头又大圈，他快步走过去，走近才发现服务生在打扫地面上碎玻璃渣。他立刻判断出发生什事情——曹烨把杯子打碎，从簸箕里玻璃碎片推断，可能还不止打碎个。
曹烨还是垂着头，保持着原来姿势，听到脚步声也没抬头。
梁思喆走到他旁边半蹲下来，压低声音：“喂哥们，这什情况啊？”
梁思喆道谢，自己从另侧车门上车，坐进车里把车门关上那刻，他长长舒
曹烨迟滞地转动脖子，侧过脸看向他，醉意朦胧眼睛里透着惊讶：“你没走啊？”
“
走哪儿去？”梁思喆有些好笑，“逃单？”
“岩……城啊，你不是说要回去……”曹烨又把头垂回去，两只手捂到脸上缓慢地揉搓几下，语速很慢地说，“觉睡起来你没在，以为你就这走呢。”
梁思喆无言以对，他想曹烨真是醉糊涂，居然会以为自己回岩城，这大半夜难道要飞回去……他抬手拍拍曹烨肩膀，没说什，直起身去前台结账。此时此刻他觉得心如止水，这天发生所有事情全都让他始料未及，大大提高他对于各种突发情况忍受阈值。
所以在前台服务生小姐告知他，曹烨刚刚打碎那几个杯子价值近两千块时，梁思喆只是站在原地不动声色地做个深呼吸，然后面无表情地把银行卡从兜里摸出来递给服务生：“先看看够不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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