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好脸吃惊:“这怎搞?”
江暮行指水龙头:“进来时候,水龙头开着,水池是满。”
宴好下意识问:“最后是谁用卫生间?”
江暮行看着他。
宴好也看过去,跟他对视,很无辜:“是吗?”
宴好跟江暮行还在路上,他俩到家打开电视机,开场舞《回家过年》已经接近尾声。
江暮行喝几口水就阔步走进卫生间。
宴好拉上客厅窗帘,坐到沙发上吃烤红薯看节目,江暮行晕车这个事,真不好解决。
急不来,只能慢慢调整。
宴好隔着塑料袋把红薯皮剥下去点,用勺子挖块香喷喷金黄瓜瓤。
江暮行喉头攒动:“不嫌麻烦?”
“不嫌。”
宴好把袋子给他:“拿着,去买两个烤红薯,看晚会吃。”
江暮行抬眉:“去买。”
“不行。”
“哥,你不帮洗吗?”
江暮行绷着脸:“不喜欢。”
宴好咕哝:“其实也不是很喜欢。”
江暮行余光掠向他头顶:“那你还要?”
宴好小声顶嘴:“每次说要,你都不劝,就帮抓,膨胀呗。”
才行,还是别抓。
“时间够,”宴好看手机,“再抓抓。”
江暮行掐眉心,算,抓吧。
——
回去时候,宴好拖大袋子娃娃:“太多。”
江暮行面上波澜不起,浅淡两片唇抿着,语不发。
宴好自行把“吗”字去掉:“是。”
江暮行目光里尽是严厉。
宴好缩脖子,试图讨好他:“今天是大年三十
正吹着呢,就听见卫生间里喊声。
“宴好,你进来。”
“怎?”
宴好走过去打开门:“吐还是?”
江暮行示意看他地水。
宴好声音冷:“你不许去。”
说着就把袋子娃娃塞江暮行怀里,径自跑向摊子前,站在几个年轻女孩子边上挑红薯。
江暮行眼睛始终追逐着宴好。
——
八点整,春节晚会正式开始。
江暮行太阳穴涨疼。
“找个好天气们起洗吧。”
宴好语气雀跃:“到时候洗干净就摆客厅里,飘窗跟地板也可以摆。”
江暮行听着他描述,眼前浮现对应画面,就听他又来句:“明年高考完退公寓,就把这些娃娃打包寄到A市,让它们跟们住个四年。”
宴好满怀憧憬:“最后何去何从,四年后再说。”
江暮行睨他:“这也要那也要,现在又嫌多。”
宴好嘀咕:“当没说。”
消停小会,他又唠叨:“真多,回去还不知道怎洗。”
江暮行不快不慢地讲解步骤:“盆里放水,加洗衣液,把娃娃丢进去手洗,再脱水。”
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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