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惩罚他,而她真正施加给他折磨则是乏味。
他想起在韦恩·福克兰酒店那天上午,他曾在瞬间发现她惩罚计划漏洞,只是没去细想。此刻,他头次告诉自己,她想把不名誉痛苦强加给他——他名誉感才是她手里唯利器;她想迫使他承认自己道德沦丧——但只有他自己正直才会令这样判决真正有意义;她想用她蔑视去刺痛他——但如果他不拿她话当回事,就根本不会有任何感觉;她想用他给她造成痛苦对他进行惩罚,并把她这种痛苦当成瞄准他把枪,似乎想趁机把他同情放大成无比痛苦,但她唯可以利用,只是他善良,他对她关切,以及他同情心。她唯能利用便是他自己品德力量,那他旦把它抽走,又会如何呢?
有无罪恶感,要看他是否认可对他判罪法律准则。他对此并不认可,也从来就没有认可过。为惩罚他而说他所需要切道德感都来源于另套准则,建立在另种标准之上。他感到自己没有罪责,没有耻辱,没有悔恨,没有什不光彩,对她强加给他判决,他点都不在乎:他对她判断力早就不再尊重。唯还束缚着他只不过是最后剩下点同情而已。
但她所奉行又是什样准则?是什样准则把惩罚建立在被害者自己道德之上?他想,这种准则所摧毁只是遵守它人们;这种惩罚只有正直人才会遭受,而不诚实人则会安然无恙。把美德降低到苦难程度,把美德而不是恶行当成受难根源和动力,还有谁能想出比这更可耻吗?假如他确是她拼命让他自责那种坏蛋,那他正直和道德也就无从谈起;如果他不是话,那她究竟想要干什呢?
依赖并利用他美德作为折磨工具,把被害者宽厚当做唯敲诈手段去进行勒索,接受个人良好愿望,却把它变成毁灭对方工具……他静坐不动,思索着这邪恶至极法则,感到难以置信。他静坐不动,被个疑问不断地敲打着:莉莉安是否解她这个计划真实面目?这是否是个完全清醒阴谋?他颤抖;他还没有恨她恨到这种地步。
他看看她。她此时正专心地切着她面前个大盘子上摆放蓝色李子布丁,脸庞和含笑嘴角神采飞扬——她将银果刀插入那团蓝色火焰之中,手臂动作熟练而得体。她穿黑丝绒长袍侧肩膀上缀着带有红、金、褐三种秋天色彩金属亮片,在烛光下熠熠闪亮。
这三个月来,他感到她并未像他估计那样带着绝望对他进行报复,这使他始终难以释怀——令他难以相信是,她很喜欢这样。从她举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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