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早他就来找里厄,问他怎样才能找到科塔尔:
“现在唯能做事,就是步步地从头做起。”
“您明晚来;”里厄说,“塔鲁要去邀请科塔尔,不知为什。他十点来这里,您十点半来好。”
下天,当科塔尔来到里厄家时,塔鲁和里厄正谈论着在里厄那里出现个意想不到治愈病例c
“十个中间只有个,那是这个人运气。
要走。”
塔鲁又请大家饮杯酒。朗贝尔从他那张高凳上下来,第次正面看着他:
“能帮你们什忙?”
“这个,”塔鲁说,边不慌不忙地把手伸向他杯子,“可以到们卫生防疫组织里来。”
朗贝尔又显出他那经常出现带着副倔强神情思考问题样子,重新坐到他高凳上。
“难道您认为这些组织没有用处吗?”塔鲁喝口酒说,他留神地看着朗贝尔。
“十分有用。”记者说着,喝口酒。
里厄注意到朗贝尔手在发抖。他想,不错,这位记者肯定完全醉。
第二天,朗贝尔第二次走进西班牙饭店,他从小伙人中间穿过,这些人把椅子搬到门口,正在领略热气已稍退、绿树成荫、晚霞满天黄昏景色。他们抽着种味道辛辣烟草。饭店内部几乎没有什人。朗贝尔走到摆在屋子深处桌子前坐下,他同贡扎莱斯第次相遇就在这个地方。他告诉女服务员他要等人。那时是七点半,人们渐渐回到店堂里就座。开始上菜,在低拱顶餐厅里充满着餐具碰撞声和低低谈话声。八点,朗贝尔直等待着,灯亮,后来顾客坐到他桌边。他点菜。到八点半,晚餐吃完还不见贡扎莱斯和那两个年轻人前来。他抽几支烟。店堂里人渐渐少。外面夜幕降下得非常快,从海面吹过来阵暖风微微拂动落地窗窗帘。到九点,朗贝尔发觉店堂里人已走光,女服务员惶惑不解地注意着他。他付账走。饭店对面咖啡馆开着,朗贝尔进去坐在柜台边,留心看着饭馆人口处。到九点半钟,他起身回旅馆,路上白费心思地想着如何再找到不知住处贡扎莱斯,想到这整套接洽步骤得从头开始,感到不知所措。
正像他后来告诉里厄那样,就是在这个时候,在救护车疾驶夜里,他觉得在整个这段时间里可以说把他妻子丢到脑后,专心致志地思索如何在把他和她隔开墙上打开个缺口。但是也就是在这切途径再次被切断时刻,在他欲望中心又出现她形象,阵突然爆发痛苦使他不禁拔脚向旅馆奔去,想逃避这种难以忍受内心煎熬,但它却始终紧追着他不放,使他头痛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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