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底,《仙症》在“匿名作家计划”比赛中获首奖,小说跟人突然受到很多关注,这当然是好事,个作家能收获更多读者永远是好事,但同时也陡增惶恐——很多借《仙症》篇才初识朋友,满怀期待地购回几年前旧作(多指比上本长篇《生吞》更早以前两本集子),阅后大失所望,惊呼“写出《仙症》作者竟然还写过这种东西”——说实话,这也在意料之中,幸好这两年学着脸皮厚不少,搁前几年得找堵墙撞半死。
出版个人第本长篇小说是2007年,当时刚满二十岁,出道也算挺早,但那时候确嫩得很,本也没有天纵之才,加上当年对文学所有认知仅建立于自己有限阅读与无限假想之上,狂到没边儿,站不稳脚理所应当。同年,在香港读大,暑期去TVB电视台做实习编辑,不过为赚点零用钱,却整天抱怨自己被大材小用,又在粤语听说无能环境中,表达受缚,自挣扎。后来因与节目制片人爆发矛盾,气之下辞职,既得罪电视台,又白瞎从
学校好不容易争取来实习名额。犹记得当日被男制片指着鼻子骂:“你呢种人将来喺社会上定扑街!”脾气也,bao,逼身边会讲粤语女同学帮翻译:“老子回去当作家,老子不上街就不会扑街!”后想想,当时自己真是狂得可以,竟认为作家不算种社会职业。再个,那女同学在翻译中定是擅自把“老子”俩字给和谐,不然对方也不会那轻易地摆摆手放走,也有可能他是在听到“当作家”三个字后,彻底当疯。
年半后,经历父亲离世,家境骤落,休学年回沈阳,每天除读书、练字、跑步、买菜、做饭,陪母亲看电视剧,其余时间都用来写作。此后三年里,铆足劲又写出两本长篇,都成滞销书,深受打击,才幡然醒悟,原来作家作为种职业,样也要谋生。待重返校园后,家中已无力支付学费,“写作能否养活自己”变成日常自问,昼夜深处种惊慌之中。再后来事,其实有在“席”栏目次演讲中详述过——借高利贷,磕磕绊绊地拿到大学毕业证,随后在香港家出版社里谋得份编辑工作,干不到两年,偶然贱卖出本旧书版权,将够填债务坑,脱身后跑去台北读年半戏剧系研究所,幸好学费跟生活费都相对亲民,手中仅存点可怜版税勉强够撑,直到2016年,才因个电影剧本工作,退学来北京定居。正是来北京前那三四年里,写过很多“那种东西”,都是短,轻浮,谄媚,懒动脑也不走心,被丢在自己度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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