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姆慢慢地抬起头来看
看弗洛依德
两只手，看见他手腕上
条条青筋在皮肤下鼓出来。汤姆自己两只手也提起来，两个大拇指也扣在皮带上。
“是，话都说完。到明天早上，你们这些人就连个也不许待在这儿。”
那个承包商上雪佛兰车。
“喂，你，”警官对弗洛依德说，“你上这辆车去。”他伸出只大手，抓住弗洛依德左臂。弗洛依德使劲把身子转，拳头砰声打在那张大脸上，顺
警官下子扭转身来。“你要是也愿意道去，那你就再张嘴说句话吧。那个旧车场附近本来是有两个人。”
“
上星期还没到这州呢，”汤姆说。
“，也许你是别什
地方要捉拿人吧。你快住嘴！”
那个承包商又向众人转过身来。“你们这些人别听这种赤党分子话。这些捣乱分子——他们会叫你们遭殃。你们到图莱里县去，可以雇用你们所有人。”
大家没有回答。
伙吗，乔？”
警官问道：“哪个？”
“这家伙。”承包商指着弗洛依德说。
“他干什？”警官向弗洛依德微笑着。
“他在讲赤党话，鼓动风潮。”
警官回过头来，对着他们。“你们还是去好，”他说。假笑又回到他脸上。“卫生局有通知，叫们把这个停宿地方拆除掉。如果消息传开去，人家知道你们中间有赤党——那就说不定有人要受累。你们大家都搬到图莱里去，那可实在是个好主意。这带没工作可做。对你们这说，是番好意。你们要是不去，也许会有帮人带着棍子来把你们赶走。”
那个承包商说：“告诉过你们，要雇用工人。你们要是不情愿去——好吧，那就随你们便。”
警官微笑下。“他们要是不肯去做工，这带也没有他们安身地方。们马上就要来赶掉他们。”
弗洛依德直挺挺地站在警官旁边，两个大拇指扣着皮带。汤姆偷偷地看他眼，随即埋头呆望着地面。
“反正就是这样，”承包商说，“图莱里县要雇人；工作多得很。”
“哼……”警官慢慢地绕过去看看弗洛依德侧影，弗洛依德脸色慢慢地涨红。
“你们明白吗？”弗洛依德嚷道，“这家伙要是个正派人，他会带警察来吗？”
“从前见过他吗？”承包商继续问道。
“哼，好像是见过。就在上星期有人闯进那个旧车场去捣乱时候。好像在那带见过这家伙。对！敢保证准是这家伙。”他脸上笑容忽然消失。“你上那辆汽车吧，”他说着，面解开盖住自动手枪枪柄那条皮带。
汤姆说：“你并没查出他有什罪名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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