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拿他
枪，”汤姆说。
“不。留着吧。等事情过去，你可以回来时候，就给你高声地吹四下口哨。”
汤姆从容地走开
，但是
离开众人，他就加快脚步，不会儿就消失在沿着河边生长柳树丛里。
奥尔走到跌倒警官身边。“好家伙，”他称赞地说，“你们当真把他打倒。”
那群人直眼瞪瞪地看着那个昏迷人。后来老远传来阵尖厉汽笛声，忽高忽低，终于变为尖叫，这回声音更近。那群人立刻慌张起来。他们把脚挪来挪去，随即便下子走开，各自进帐篷。只有奥尔和牧师还留在原处。
势就沿着那排帐篷跑掉。警官身子晃，汤姆伸出脚去把他绊倒。警官沉重地跌倒在地上，打个滚，伸手去摸枪。弗洛依德东逃西窜地路跑去，有时看得见，有时看不见。警官从地上开枪。个帐篷前面，有个女人尖叫声，看看自己只手，她指关节被打断。几个断手指头吊挂在她手掌上，打碎皮肉是白，没有点血色。弗洛依德在那条路上远远地现出身影，他正在向丛柳树飞跑。警官坐在地上又举起枪来，这时候，凯西牧师忽然从人群里走上前去。他对准警官脖子踢脚，看见那胖子昏倒过去，才退回来。
那辆雪佛兰车发动机轰隆隆地响，卷起片尘沙，就开跑。它爬上公路，便箭般地驶去。帐篷前面那个女人还在看着她那只被打断手。小滴小滴血开始从伤口里流出来。她喉咙里响起阵歇斯底里带哭笑声，随着每次呼吸，越来越高，越来越响亮。
警官侧着身子躺在地上，张开嘴贴着尘沙。
汤姆把他自动手枪拾起来，拉出弹匣，扔到灌木丛里去，又从枪膛里取出子弹。“这种家伙根本就没权利带枪，”他说，随即把自动手枪扔在地上。
打伤手那个女人周围已经聚集大群人，她歇斯底里更加厉害，笑声里有尖叫成分。
凯西向奥尔转过头来。“你走吧，”他说，“走开，快到帐篷里去，你就装做什
也不懂。”
“啊？你怎办？”
凯西咧着嘴对他笑笑。“总得有人来担当责任。没孩子。他们会把
凯西走到汤姆身边。“你得躲开才行，”他说，“你到柳树丛里去等着。他没看见踢他，可是他却看见你伸出脚去绊倒他。”
“不愿意走开，”汤姆说。
凯西把头靠拢来。他轻声说：“他们对指纹就会把你对出来。你犯假释规矩。他们会把你抓回去坐牢。”
汤姆轻轻地抽口冷气。“哎呀！忘。”
“快走，”凯西说，“趁他还没清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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